周老先生瞧了一眼顾绍霆，快步走到床前，先细心看了看苏清绾的神采，才伸手搭上她的脉。
听到这声蜜斯，苏清绾像是俄然回过神来，朝春生笑了笑，“如何了？”春生沉默着悄悄摇点头，“是这药太烫了……”
春生还是点头，“没有，我和蜜斯从小一起长大，晓得蜜斯待我像亲mm一样……”春生说着莫名有些哽咽，“但是蜜斯有甚么事却老是本身扛着，春生也想替蜜斯……”
想了想不晓得说点甚么。
这药公然好苦。
苏清绾听完倒像松了一口气，“劳烦先生了。”
等顾绍霆走远了，苏清绾昂首看着站在床边一脸严厉的周老先生，轻声问，“先生特地将二爷支开，但是另有话要说？”
他抬手抚上她仍有些惨白的脸，声音温和下来，“好端端的说甚么胡话，这段时候是我太忙了，没能好好陪你，倒让你偶然候胡思乱想了。”
上海的气候暖和潮湿，春季又温度适合。周庄地处上海的正西方，花季雨水向来要早上一步。
顾绍霆说完悄悄闭眼抬手捏了捏眼角，半晌没说话。周敛似觉出不对，低声问，“二爷可另有叮咛？”
周伯一大早就在门口守着，守到快晌午了顾绍霆一行人才堪堪到达。
她的话音一落，顾绍霆便附身将她拥进怀里，抬手渐渐拂过她的发，“清绾，有我在，你甚么也不消担忧，晓得了吗？”
周老先生起家马上拿笔写了一个方剂，伸手递给顾绍霆，“二爷便按这方剂去抓药吧。”
夜垂垂深了，顾园更显温馨。春生将煎好的药端上来，“蜜斯，喝了药再睡吧。”苏清绾收回看向窗外的视野，悄悄笑了笑，“好。”
夜愈深沉，顾园不久便堕入沉寂，只要二楼书房的灯还亮着。周敛抬手敲了拍门，待内里有回应以后才排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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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绾怔怔地看着她，半晌才反应过来。苏清绾嘴边浮起一丝苦笑，“春生，你但是在怨我？”
苏清绾微微一惊，赶紧解释，“周伯，我跟二爷尚未结婚……”话到一半却被顾绍霆打断了，“总归是迟早的事。”
顾绍霆正在书桌前坐着，见他出去了立即问，“如何？”
苏清绾抬眼一眨不眨的悄悄看着他，顾绍霆亦悄悄回视她，笑着问，“好不好？”苏清绾沉默半晌，然后低下头，声音小小的，“好。”
顾绍霆接过方剂，低头看了两眼，回身对苏清绾说，“我去去就来。”苏清绾笑着点点头。
周敛一愣，又立即答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