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苏清绾抬眼看着丘十,悄悄的答。“感谢清绾蜜斯。”丘十说完,拉着春生就出去了。
算来她和春生回到顾园快两个月了,这里的统统她都很熟谙。顾绍霆仿佛很忙,但他只要在上海,每日总要来她房里坐会。张妈亦将她照顾的很好,非论是吃穿用度还是大小事件,总要扣问她的设法。
顾绍霆一笑,抬手将外套往苏清绾身上拉紧了些。
苏清绾抬手收收衣领,渐渐走过来坐下。春生早已拿了一块放进嘴里,边吃边点头赞叹,“五芳斋的糕点公然名不虚传。”
苏清绾轻笑着摇点头,真是一对朋友。
春生踌躇着摇了点头,“张妈说能够是下雪的原因,得晚两个时候。”苏清绾微微皱眉,“算来就这几日了,也不知福建的局势稳定些了没。”
但是现在看,又好似不那么冷了。
春生捂着额头,横了他一眼,“明显是周老先生救的我。”丘十倒是不说话了,只顾看着她笑。春生等了半天不见他回话,一转头瞧见了他的眼神,因而莫名红了脸。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平常。
“二爷感觉这雪下得好嘛。”苏清绾盯着漫天的雪花悄悄的问。顾绍霆沉默了一会,突地反问,“你呢,喜好下雪吗?”
苏清绾愣了一刻,才缓缓点头,“喜好。”
桌上的茶壶腾起蒸汽,闷出咕噜咕噜的响,苏清绾扭头倾了倾壶盖,突地喃喃道,“只是此次,倒并非是去兵戈了。”前些日子的报纸上多是华东地区内部政权纷争的动静,他此次去,怕是另有任务吧。
----纳兰性德《浣溪沙》
“嗯。”顾绍霆降落的应了一声,声音里也带了丝笑意,“返来了。”
苏清绾缓缓嚼着着嘴里的玫瑰糕,脸上的笑容极淡。
恰好她们并非本意的将门外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全了,以是丘十刚进门,春生就笑着骂了一声,“就会耍嘴皮子!”丘十大抵是回过神来,“你这丫头……”
春生吐吐舌头,一脸笑嘻嘻,“都不如何疼了,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