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完一笑,看向母亲和贤妃,“看模样是要长身材了。”
“本来如此。”皇后这才明白,是自家侄子缠着人家女人,并非本身方才想得那样,语气放轻道,“那次母亲进宫来都没提过这位楼蜜斯,现在本宫得知了,是得好好赏她。”
楼挽裳一怔,细心想了想,并没有发觉,便点头道:“阿盏说的是何事?”
萧盏放轻了行动,一层一层翻开锦缎,看到内里码着的六个络子、一对抹额和一条腰带,顿时欣喜地几次摩挲。
这时单公公进门来,道:“启禀皇后娘娘,太子来了,说陛下知永乐侯今儿进了宫,教带去见见呢。”
世人默了默,她发觉出氛围不好,刚想说些别的,目光不经意掠过萧盏的腰间,奇道:“阿盏这腰带绣得精美,母亲打哪儿请的绣娘?”
皇后恍然,“那便算了,太子可等不起。”她看了贤妃一会儿,忽笑道,“怪说呢,静王业已弱冠,身边却只要两个通房,也不急着娶妻,怕是在等他这个如花似玉的表妹啊!”
提到了太子,她俄然幽幽一叹,“太子及冠一年多了,身边连个可心儿的人都没有,真真儿愁煞了陛下和本宫,既然你们说楼家阿婉贞静贤淑,不如带来给本宫瞧瞧。”
贤妃点头称是,老夫人却道:“他还小呢,男人如何也要到十六七才开端抽条,还早着。”
皇后早早便打发了小宫人在内里等他们,此时见着了,忙趋步而来,边施礼边道:“老夫人万福、永乐侯万福,娘娘正丨念呢,可来了。”
皇后摆了摆手,笑道:“那里的话,我们姐妹之间何需这般客气,岑玉同太子交好,本宫拿你们母子便当自家人普通。摆布你归去也是睡觉,不如和本宫陪母亲聊聊。”
皇后眸光一凝,缓缓地“嗯?”了一声,“这个‘婉姐姐’是谁?”
他是皇后内侄,这般说话自是没人管他,其别人但是半点儿也不敢跟着掺杂。楼挽裳对着听芙私语几句,打发她去做事了,又走到萧盏面前笑道:“娘娘定是思念于你,旁人欢腾尚来不及,你倒是老迈不乐意,如果被娘娘晓得,怕是会悲伤了。”
国公府的管家已经在堂屋等了好久,小侯爷还是迟迟不露面,如果传到了内里,指不定被人觉得是她家蜜斯缠着人不让出来呢!坊间有些妇人嘴上最是不堪,不管不顾事情的原委委曲,只凭兴味乱讲,教人没得污了耳朵。
萧盏一脸忧色,想替婉姐姐谢恩,却被人抢了先。贤妃起家盈盈福礼,笑道:“妾身先替阿婉谢娘娘恩赏。”
竟是比给她那堂弟的礼品还多呢,可见姐姐待他“胜似手足”!
老夫人立即接过话来,将当日萧盏落水被楼挽裳所救,以及他跟着人家看书习字等事一一奉告了皇后。
贤妃笑得亲热平和,以手扶起老夫人,道:“老夫人多礼了。本宫本日无事,特来此同皇后姐姐说会子话,却不巧搅了你们母女小聚,真是罪恶,这就告别了。”
萧盏向来是等祖母与姑母酬酢完了才出声存候,他虽性子差了些,但胜在模样好,在长辈面前又擅卖乖,颇讨皇后欢心。
听芙抱着一个红色锦缎承担进门来,对着楼挽裳欠了欠身,“蜜斯,我把东西拿来了。”
三位妇人凑在一起又说了楼挽裳很多好话,萧盏虽插不上几句,却与有荣焉。
萧盏又打量了一眼腰带,乌黑根柢绣刻金云纹,中间镶有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白玉,果与这身衣服不相配,只好作罢,又将灼灼目光投向了抹额,企图非常较着,看得楼挽裳莞尔,亲手给他系上双龙出海抹额,趁便理了剃头丝,道:“快些归去吧,娘娘还在宫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