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做不到。”
“我不太难过。”秦雁道,“人与人之间是有缘分,我已有了缘分与他结为朋友,若再要求的多一些,就有些贪婪了。他从未要我喜好他,只不过是两心分歧,我如果因他喜好别人而大发脾气,那我对他的感受,难道就剩下那些不好的东西了。”
“好,你说吧。”荀玉卿道。
外头的雨下得很大,柴小木看了看烛灯所笼的陈腐纱罩,极薄的纱布已被光阴消磨了光阴,脱了线头,里头蒙着一层烟熏火染的浅垢,有些处所叫火舌烫过,完整变得焦黑。
“可江湖一入,却一定就能脱身了。”秦雁悄悄感喟着,他凝睇着烛火,仿佛火中有一个笑吟吟的荀玉卿。
岁栖白的眼睛在荀玉卿的面庞上打转,淡淡道:
“我很怪你,你做恶事,叫我绝望。可我……可我如何能……之前在庄子里,柳剑秋奉告我你落入险境,还受了伤,我便等不下去了。”
雨垂垂停了。
“你不是已经改过了么?”岁栖白淡淡道。
让我真正感遭到痛苦的,是你,是朴重忘我的岁栖白;是这六合间坠入暗中之时,还是存在的光。
江湖多风霜,本日为你仗剑之人不定然明日就能肝胆相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