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舒皱眉:“娘,您没忘了我和小修当初是被纪家撵走的吧,现在又让我们归去?”
听余舒提起那段过往,翠姨娘神采愈发不安闲,手在她手里挣了挣,′免生出些别的设法,她这趟过来找余舒,是被纪孝谷耳提面命,要将余舒领归去,且得了他的包管,等回到义阳,会伶仃给她一个院子住。
“好,那你好好学,”翠姨娘站起家,可贵给了余舒几分和顺,拍了拍她的手,去拉着余小修,“娘过两天再来看你。
余小修憋着话,闷闷不乐地点了下头,半年没见生母,再见竟连一句温心话都没有。
翠姨娘听这话内心舒坦,嘴上逞强:“我是你亲娘,辛苦拉拔你长大成人,你不贡献我,还能贡献谁。”
余舒转着脑筋弯,她想干甚么?她当然是在想着如何把这晕头晕脑的傻瓜娘从纪家给捞出来,好同纪家断了这最后一点儿联络,免得他们捏着她这一个把柄不放。
他们姐弟相依为命,当初被纪家无情撵走,事到现在,算来纪家对她还会有何所求,不过是那六爻术了。
“那娘叫你都不承诺,是见到我不欢畅吗?”翠姨娘满脸不悦,恐怕这世上任何一个做娘的瞥见儿子同她不亲,都不会欢畅了。
余舒捕获到翠姨娘神采窜改,又一捏她手掌,话锋一转,道:“不过娘您不要担忧,我插手了本年的大衍考,必然卯足了劲儿给您考个易师返来,到时候,您有个做易师的女儿,看谁还敢欺负您,小瞧您。”
固然余舒没有承认,但纪星璇还是鉴定她从青铮道人那边学得了六爻断法…余舒是有想到纪星璇对六爻不会断念,却没想到他们会直接把翠姨娘从义阳城弄了过来,难怪那次过后,纪星璇都没有再找过她…原是有此筹算,才一向没有别的行动。
“还能去哪,自是同我回纪家。”
余小修在旁听的一急,他可不想再回纪家去。
余舒面露猜疑:“上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