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舒倒完那碗醒酒汤,看看薛睿没醒,轻哼了一声,转成分开,在门口清算了头发,一到院子里,便大了嗓门叫来贵六,指着屋里道:“去,看看你们公子爷酒醒了没。”
没挣几下,握在她腕上的力道松弛,余舒趁机抽脱手,一把推在薛睿肩头,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力量,竟将他掀了畴昔・她一得空,便缓慢地从他身下钻出来,连滚带爬的下了躺椅,拔腿跑出了这间弥散着酒香的卧房。
闻言,余舒欲哭无泪,心道一声完了,他这是酒劲儿上来,连人都不认得了。
看着离她不过半尺的俊脸,余舒忽地板起了面孔,“你起来。”
嘁,她的便宜有那么好占吗?
这坏丫头!
余舒气乐了,此人平时挺讲理的,如何喝醉酒就成了二百五了。
“大哥,大――”
薛睿在她眉间低语,扣住她手腕的拇指向下挪动半寸,放松了一些力道,他稍稍抬开端,看清她被他的暗影覆盖的脸,鼻尖缭绕着一抹浅浅的花茶香气,拂散贰心中的苦涩・撩动着他,再一次低下头,欺上她抿起的嘴唇・柔嫩的触感使他情不自禁地伸开嘴,含住她微厚的下唇,呼吸一促,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再次收拢。
实在这也不怪,忘机楼的酒菜之以是能高出平常酒家三倍,自有它的启事,余舒看过采买的票据,也亲身到厨房转过,楼中所用食材,大到鹿狍熊肉,小到一根葱一颗蒜,皆是上等精选,做出来的菜肴甘旨不说,另有补益之效,更有的天材地宝,传闻食可多福多运,延年益寿,让人趋之若鹜,似那长白猴头、岱岩血燕、南海黄唇蛟等珍品,在外难寻一角,却都能够在忘机楼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