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尘看看那圈圈,想了想,问道:“我能去吗?”
余舒这才将视野落在前头跪在地上穿戴囚服,披头披发的几人身上,这几小我也都正在扭头看她,认出那大胡子的裘彪不难,别的一个正死死盯着她的长脸男人・该是毕青无疑了。
在余舒来之前,这案子审的已经差未几,开堂之前供词都已收齐了,她来也就是走个过场,除她以外,这在场另有两个泰亨商会的管事,是被店主派来供应物证,听候审判的。而薛睿之以是会在这里听堂,则是因着律法中有明文一条,艟若当判极刑,则须有大理寺和刑部的批文,且要两部职官在场,以是说这起案子,薛睿是下了大工夫,才气在开审之前就申请到了上头的批文,一旦成刑,则能够直接讯断,过后复奏便可。
余小修和景尘都很体贴这件案子,前者就怕毕青和裘彪再被放出来,后者倒是想陪余舒一起去鞠问听审。
余舒昨晚半夜才睡,第二天不消鸡打鸣就醒了,纯粹是过于镇静睡不着・清算好只等着衙门来喊人。
好让她牢服膺住那一次船行遇险的惨痛经验,不成轻信民气。
余舒收起笑,沉声道:“当然怕了,不过再如何可骇,也不比我们当时候逃生见到的血腥场面更可骇,不过,我要亲眼瞧见他们是如何死的。”
“薛大人放心,下官自会措置安妥。”
听到惊堂木声,余舒上前躬身,做小民状:“回禀大人,恰是鄙人。”
余舒悄悄跺了跺发麻的腿,低下头,对着几步外瞠目结舌看着她的裘彪微微露了一撇嘲笑,顿时便叫后者打了个冷颤,看着被拽着胳膊拖下去的毕青,两腿发软地被衙役拉了下去,一点挣扎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