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舒在床上躺了一天,有贺芳芝这杏林妙手在旁盯着,没多享福,三碗汤药过后就见了效,退了烧,能下床来。
贺芳芝垮下脸,余小修忍不住偷笑了一声,余舒知他们是用心逗本身欢畅,也就共同着弯了弯嘴角,低头将那一碗馄饨吃了,嘴里却没多少滋味。
薛睿手里斟着茶,眼皮不抬道:“你要谢我,就争夺这一次考中。”
余小修道:“不知,明天我再去书院和夫子赔不是,要罚抄书甚么,认罚就是。”
“姐。”
“过完年,来岁仲春灯节后。”薛睿这也帮他问了。
一身烟青色流纹软袍,头戴银灰沙幞的薛睿,决计从简了穿戴,少了夙来精美,繁华内敛,坐在这安排粗陋的客堂里,也未有半点分歧之感。
余舒道:“那明天先别去了,你在家睡一天・等后天再去书院,到学里记得问问,看何时放假歇息,这都将近到年根了,约莫还要有一场雪,最好是别往外跑。”
余舒本想回绝,但一看他小脸耷着,眼里期盼,不由就心软,点了下他脑门,道:“去你房里抱被子过来,我可不想早晨同你争被子。”
大抵认识到氛围不当,余舒清了清嗓子,先开口:“前天早晨,多谢你送我归去。”
余舒一迟愣,神采猛地一变――湘王没有抱病!?
早上,赵慧家的早餐刚做好,薛睿就上了门,余舒还在屋里梳头,就闻声余小修在门外咋呼着“曹大哥来了”,这是她昨早晨叮咛他的,薛睿虽没说,但她觉得他还没筹算向赵慧他们表白身份,就临时当他还是曹掌柜。
余舒摇点头,岔开话题:“你这两天没去学里,要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