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修好巧不巧地撞上这一点,余舒只能投降,将扁担丢在马伟博身上,毫无大人欺负小孩子的惭愧之心,皮笑肉不笑地警告道:
余舒没那么好筹议,她不但是要帮余小修出气,更首要的是,明天不完整降了这小猪崽子,让他在大人面前乖乖地闭嘴,转头不利的就是她和余小修。
“喂,说了别打他脸,让我娘晓得又该罚我,摁住他,让我来!”
见他们晓得怕了,余舒才收起扁担,退回到树边,一语不发地提上余小修被人扯到腿弯上的裤子,给他系好腰带,解着他身上的绳索,目光掠过他肿起的左脸,泛青的眼角,另有尽是泥巴的嘴巴,没忍住火气,一脚将边上哼哼唧唧刚爬起来的瘦子又踹倒。
寻着声音,余舒连蹦带跳地踩过经心栽种的花圃,钻到这假山背面,借着不远处楼上的灯光,定睛一看,认出阿谁正被人捆在树上扒裤子挨打的孩子是余小修,差点就破口痛骂。
气头上的余舒那里会放过他们,深知等这几个孩子反应过来合起伙,她一小我必定多少都要亏损,盘算了主张先把他们打怕了再说,这便不客气,扑上去逮着离她比来的又是一棍子,横过来,再抡阿谁一下。
“让你脱裤子没闻声吗?还是你更喜好挨打?”
余舒的手劲不敷,这扁担也不是她梳洗的撑衣杆,但勉强算得上是根棍子,使起来打人非常顺手,三两下就找着了感受,打的这几个小子毫无还手的余地,眼明手快的她专挑了他们腿窝和后背打,等他们颠仆了,爬起来,再把他们揍到地上去。
“死、死、死老鼠,你、你敢打我,是不想活了吗?我、我要让三舅把你们两个杂种撵出去,让你们到街上乞食!”
“我不饿,你吃。”
余舒讨厌地皱起眉头,她可不是轻易心软的人,这个哭哭啼啼的孩子就在刚才还在歹意地欺辱她弟弟,抬手正要再一扁担下去,手肘却被人拉住。
他一遍遍奉告不能哭,不能叫,因为没人会怜悯他,更不消希冀谁来救他,挨过了这一顿,等他们玩累了就会放过他,就像上一次,上上一次...
“姐...”
余舒衡量了一下两人身高体重,感觉背余小修这小身板走上一段不是件难事,就转过身,弯下腰,拍拍背表示他上来。
余小修接畴昔,饼子还带着暖暖体温,并不像余舒说的凉了,闻到肉味,他舔舔嘴唇,又伸手把饼递还给她:
“嗷呜”一声,他吃痛地把手缩了归去,再看余舒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惧意,全不见不久前放肆的模样。
“我昨晚不该那么说你,对不起,你、你别生我气。”
“喏,都凉了。”
终究有人把余舒给认了出来,扯着嗓子大喊一声,似是有了底气,坐在地上竟不爬起来跑了,伸手指着余舒痛骂:
“表少爷这么大还尿裤子,说出去我都替你丢脸,不想丢人现眼的话,就别归去胡说话,另有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下一次再找我弟弟费事,我就把你们的屁股都打烂,记着了?”
假山后的空位上,栽有一颗孤零零的柳树,几个半大的孩子正按着咬牙挣扎的余小修,手里拽着长长的麻绳,一面拉扯着他的裤子,一面将他捆绑在树上,嬉笑漫骂声中,他们当中一个肥头大耳的少年,哈腰在地上扯了一把土灰,连带着草根,摁着余小修的肩膀往他嘴里塞。
三人亲眼目睹她把马伟博打的尿了裤子,心中惊骇,只得怯怯点头。
“我不打他,他记不住经验,下次又来欺负你。”
余小修却没被她拉动,捏着肉饼,站在那边不走。
“没题目,”余舒伸出小指和他用力儿勾了两下,见这孩子露了笑,不由也跟着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