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修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面上不甘心,但还是悄悄点了下头。
“听没听到!”
闻言,余小修将眼中的防备收了起来,不睬余舒的扣问,自顾自往前走。
余舒献宝一样地将今天下午的所得一样样拿出来摆在桌上。
“咦?你甚么时候算的?”如何已经算过了啊,她本来还想着能在边上学一学呢。
闻声她自作多情,余小修头都懒得抬,“等下你抄这个,写两份一模一样的,你抢先生不会骂吗,笨伯。”
欺负她不识字是不是,欺负她没文明是不是,余舒暗自气愤,却没敢顶撞,盯着他后脑勺,无张扬嘴骂了一句:
余小修不接话,但也没挣开余舒的拉扯,心不在焉地听着她在耳边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今晚的饭菜,眉眼间和春秋极不相称的阴霾是少了很多。
“从哪弄来的?”
“你给我好好学易听没听到?听没听到?”
“昨晚没写功课,明天凌晨挨了罚,明天我可不想再丢人现眼了,你看,纸墨我都找来了,公允起见,待会儿你得教我写功课,你晓得我好些字都不会写。”
余舒干笑两声,恐怕打搅到他写错,便温馨下来。
翠姨娘看了看四周人还没散尽,“过来这边。”
“我不要钱,”余小修盯着本身的脚尖,“您和三老爷说说吧,别让我再去私塾了,我不想学易。”
“我刚才找了你一圈,你去哪了?”
“看!纸,另有――墨!”
长久的欣喜后,少大哥成的余小弟接着便思疑起这些东西的来路。
余舒并不介怀他的冷酷,反而亲热地伸手搭了他肩膀,笑嘻嘻道:“明天早晨吃的真饱,我看我明天早上都不消用饭了,逛逛,我们从速归去,说了有好东西给你瞧。”
“奉告过你多少回,别在人前这么喊我。”
“小修,你写字真都雅。”
余小修听话地跟着翠姨娘绕到花池一头没人的一角停下。
“你下午出去玩的时候。”余小修拨拉开余舒的手,直接在纸上誊写起推算的成果,一笔一划,认当真真。
她不是出去玩好不好,余舒有磨难言,只好愁闷地将重视力转移到余小修的字上。
余小修顶着他娘吃人的眼神,闷声道:“我没说疯话,我不想去上学了,我想出去学个技术――”
余小修脚步畏缩了一下,低着头,“我有话和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