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舒就倒了水去找扫帚,出了门口,才迟觉天气不早了,傍晚时分,街上的行人少了一半,不知不觉,她是干了一个下午的活。
“吴掌柜,何必生这么大的气,这扫帚是用来扫地的,可不是拿来打人的。”
余舒冲他笑,“掌柜的,我这可不是跟您拆台,您店里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在那儿摆着的,是我多事给它们挪了处所,我现在就给您挪归去,让它们该在哪儿还在哪儿,您千万别跟我客气,我连半拉钱都不收您的。”
“你小子在这儿拆台是不是!”
余舒想,这还没谈钱呢,如何就使唤上了?
“好好,你这小**,”掌柜的气的下巴又歪了几分,转头在店里找起能打人的东西,最后看上被余舒丢在门口的那把扫帚,上前捡起来,回身见余舒又抱着一匹布出来,他气急废弛地举着扫帚,举着就往她身上打。
拎了半桶水,在货架下头找抹布,挽起袖子,洗刷洗擦,为了第一次做事能给人留个好印象,她是连木板的夹缝都没放过,指头包了布伸出来擦。
“曹掌柜,你不晓得,这小子在我店里拆台,你看她把我这里弄的,都成甚么样儿了。”
她把扫帚往地上一扔,挽起袖子,抬腿便往店背面放布的隔间走。
当时候,她还没想过要做精算这一行,因为不是顶好的黉舍毕业,找事情时候四周碰鼻,为了赚取糊口费,她在饭店端过盘子,当过门迎,站过前台,第一份端庄事情,还是靠着死皮赖脸和人求来的。
“掌柜的好,你们这里要招人吗?”
接连碰鼻,这让心急着找钱的余舒多少生出点儿波折感,不由就回想起大学刚毕业那会儿。
这不是下午内丢东西的花衣裳么?
“滚,你滚不滚!”
“行了,没事儿了,你归去吧。”
把门前的灰尘扫到一处,余舒伸了伸筋骨,拎着扫帚进了店门,这时候店里已经没客人了。
掌柜的见状,仓猝出来禁止,伸手拉扯住余舒的胳膊,气道:
掌柜的正在跟手里的算盘较量,拨了几个珠子,大抵是又算错了,嘴里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昂首见余舒站在门口冲他笑,便挥手道:
好么,这是赶上使白工的了?余舒乐了,气的。
“诶诶!你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