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修瞪着俄然呈现在面前的灰鹰,伸手去拿,翻来覆去摸了摸,欣喜地抬高了声音:“哪来的鹞子?”
曹子辛见她肯收,就把筹办好劝说的台词掖归去,讽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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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余小修又摸了摸手里的鹞子,偷偷确认这不是假的,内心说不出有多欢畅,却又有点儿想哭鼻子,眼睛酸酸的,不晓得是如何了。
“没干系,我会,”余舒伸手搭住他肥大的肩膀,亲热道:“不怕,多跑跑就会了,明天我教你啊。”
“嗯,每天再给你加十文钱。”
“明天发了人为买的,不是说好了要出去玩嘛,总不能光跑腿甚么都不做吧。”她还买了糕点,早晨返来再带他去吃馄饨。
“如何了,说话啊,你去不去?”余舒拿肩膀悄悄撞了撞余小修。
余舒晓得他是说真的,慢了半拍,就去拨算盘,啪啪响了一串,边算边道:“给我七十文就够了――但是呢,你之前多支了我半个月的人为买纸笔,扣掉这七十文,四天后你持续给我发人为就行了。”
“是啊,和我弟弟一起,”余舒照实奉告他,恰好趁机告假,“掌柜的,你看哪天找个空,让我歇息一下午呗,我弟弟每天读书太累了,我想带他出去玩玩。”
余舒怎会看不出来曹子辛是成心在布施她,虽说被人怜悯有些不爽,但她也没有故作狷介,利落地把钱接了过来,道了一声谢。
“一五,一十,十五,二十......”
“嗯嗯,再算一遍。”
曹子辛见她笑的光辉,暴露嘴角一颗尖尖的小虎牙,无忧无虑的模样很能传染人的表情,心机一动,忍不住抬起手想拍她脑袋,伸到一半又变了方向,指着路口道:
吃完晚餐,余舒坐在床上数钱,余小修用心致志地坐在桌边写字,没被她叮叮咣咣的声音打搅。
“为甚么?”赶上加薪这等功德,余舒没有昏头,天上掉馅饼的事不成信,得要个来由先。
“那你明天放学早点回家,吃完了饭我们就出门,我探听过了,城东的河边上有好大一片空位能够放鹞子,对了,你明天功课写没写,算算明天会不会下雨?”
“出去玩?”余小修面露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