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醒啦。”余小修坐在桌边看书,一听到动静就扭头看床上。
楚予方留在屋中检察,薛睿便退出去,站在门口打量园中环境,余光扫到不远处廊下低头侧坐的一个女门生背影,皱眉扣问身边下吏:“那人是谁,不是命你们将女馆中的人都先聚到别处吗,如何另有人留下。”
余舒曾在春香楼赌易时候,见过一模一样公服的官差,因此识得这是同一个衙门的,暗觉不妙,遂上前去探听。
“这位蜜斯。”
对方低下头,轻声道:“薛公子朱紫多忘事,我们曾在义阳城见过一面。”经她这么一说,薛睿哪另有记不起来:“你是纪蜜斯?”
“你不记得啦?”余舒眼皮一跳,脑中闪过一些画面,老脸微红,却装傻道:“记得甚么?”
这大理寺的官差倒是铁面,不管夏明显如何求,都是点头:“等着吧,现在不能进。”
一盏茶后,余舒收回一记“啧”声,看着纸上列出比来的几个数字,不大肯定地咬了咬笔头,手中撕拉换了一张洁净的白纸,重新算了一遍,成果同方才一样,申明她计算无误,夏江盈祸在目前,乃是一场血光之灾。
甫一进到园中,就有下吏迎上前禀报,薛楚二人听罢,神采愈发严厉,又问了几句,便让下吏引着到东边一排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