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娘也回声道:“可不是,要说这失火啊也不必然是祸事!哎哎哎,碰碰!五万!”她打掉一张牌。接着道:“这不是因祸得福了么?现在住到一起来,吃住都比之前好上数倍。”
金氏刹时泄气,喃喃道:“就……改天吧,本日有些乏了。”
“我们一家人,今后必然会谨慎谨慎,不会坏了端方的。”金氏干笑着,内心却非常难受。
玉快意在中间如坐针毡,看谢姨娘那神采,便大抵体味这家里的环境了。谢姨娘较着是当家做主的阿谁,而梅姨娘和二少奶奶尤氏都是谢姨娘的两颗棋子,一阴一阳,一刀一枪,耍得格外的好。但看这两人的眼神,倒是电光火石,斗得短长。
“你这孩子,恁没有记性,不是给快意他们一家子住了么?”谢姨娘笑道。
他们几人刚走,谢姨娘便给梅姨娘使了个色彩,梅姨娘便开口道:“现在天气不晚,大嫂子不如陪我们打两把叶子戏吧?”
“可不是,我看金大娘怕是其中妙手吧?”尤氏也拥戴道,伸手去洗牌。
梅姨娘撇撇嘴道:“唉……只可惜现在啊,啧啧啧。不过,嫂子啊,我们褚家端方有些多,你看连下人都管得格外松散……”
晚餐后,因为买卖上另有事要与几个儿子相谈,褚老爷就叮咛谢姨娘好好接待玉家几人,本身就先带着三个儿子分开了。
“我……”金氏难堪的笑笑,“运气好罢了,运气好罢了。”
她很不喜好如许的糊口……
尤氏在边上笑道:“这着火当然不是甚么功德,但幸亏也没值钱的物件吧?只可惜了那些个聘礼。一把火都焚了。”
“谢姨娘放心,快意本来便是这么想的,没有甚么介怀的。”玉快意笑笑。
“娘,你就陪几位姨娘玩玩吧。”玉快意说罢从袖子里抽出来一叠银票,抽出几张,递给金氏,道:“二百两可够?”幸亏那天把聘礼里的银子存了起来。加上之前存在褚至情手里的银子,现在她也是有点小家底的了。幸亏啊!
中间的丫环递上来茶点,谢姨娘取了一块抿了一小口,拿着丝绢擦了擦,说道:“嫂子不必如此难过,以免伤了身子。”
玉快意一向站在边上默不出声,听二娘说不会打,内心很高兴,看来二娘此次真是长经验了。
固然玉快意也是大门宅院的女郎,但玉家家道纯真,玉老爷是独子,又没有纳妾,只在玉快意娘亲归天后才续了金氏。金氏性子仁慈,对玉快意是格外的好。
“够了够了!”金氏连连点头。
四小我坐定后,尤氏便摸牌便问道:“听闻金大娘家里走水了,还真是流年倒霉啊。”
“对了,姐姐啊,有个事儿还是要提早想好的好。”梅姨娘问向谢姨娘,“快意若住在我们家里,到了大喜之日时,总不能就将快意从别苑接到至情的院子里就行了吧?那岂不是连肩舆都不消了?”
“不是另有一间么?”褚至义问道,“靠近至情院子的那间。”
一场叶子戏打到月上枝头还未见散意,玉快意早已困乏不堪,却只能强打精力,恐怕熬上个彻夜,那就惨了。
“娘,小牌嘛。你便陪她们打几圈吧。”玉快意开口道,如何也不能让他们看扁了不是?在褚家还不晓得要呆多少天,若让他们瞧不起了,只怕今后的日子不太好过。
谢姨娘只是悄悄嗤笑一下,却没说甚么。
“呀,看我胡涂了!”谢姨娘嘻嘻笑着拍了拍本身脑门,随即瞟了一眼梅姨娘。
听出她话里的讽刺。金氏神采变得有些难堪,玉快意内心也是极其不舒畅。
“二少奶奶,我说你没事便提人家悲伤事儿行么?”梅姨娘白了她一眼。
谢姨娘眯了下眼睛,随即怒道:“四娘,你这是胡说甚么呢?”忙又驯良的笑着去握金氏的手,道:“嫂子莫怪,四娘嘴快偶然的,哪能让快意从侧院出门呢?褚家在内里的宅子多的是,到时候随便打扫一间出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