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现在屋里就我们两小我,你能不能不叫公主了啊!”
归山的落日暖暖的、美好的,不激烈、也不刺目,只将金灿灿的阳光投入洛河当中,染上粼粼的波光。归家的渔船点点,更给这如画的美景填了几分灵动之意。
“在福禄阁!阿娘失手打了他一个玩意儿!那人竟然要五百两银子!”
洛阳城的傍晚是极美的,阵阵冷风吹皱了洛水河面,白日拥堵热烈的人群早已拜别,现在只要三三两两的人在河边漫步。
褚至情笑道:“安儿有这份心,父亲大人不喝也已醉了,更何况是这申明在外的枸酱酒?”
文安垂下眸子,眉头悄悄皱了皱,不过,眼底那一丝的讨厌转眼即逝,随即她娇憨的笑道:“伯父备宴,安儿当然不能不插手!三郎,我们可贵一聚,多少陪我喝几杯吧?难不成,三郎健忘安儿的酒量了?”
“阿娘、阿娘闯了大祸了!”
不一会儿,李修竹便带着两台肩舆过来,说道:“驿站这会儿没车,我见有肩舆,就先用肩舆吧!”
“三郎好眼力……嗯,不,应当说三郎品酒的功力不减当年啊!”文安说完,竟也不顾公主的身份,将荷露手中的瓦瓮接过来,亲身给褚至情倒上酒,说道:“前些日子,资王叔叔从西南道返来的时候,特地带了百余瓮枸酱酒来,传闻已有百年年份了,在宫里时候父皇和我们一众后代开了几瓮,味道实在不错。此次出宫看望表姑奶奶,特地带了十瓮来……”文安设动手中的酒瓮,接着说道:“我们先开一瓮尝尝,褚伯父是品酒高人,你且先尝尝,能够入得褚伯父的口?”
“三郎!”文安公主眼波流转,随即伸手扯住褚至情的衣袖,说道:“既然你也唤我安儿了,我们便不要在生分了!今儿个,我们就像畴前一样,好好痛饮一番!嗯……‘人生对劲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这里另有从宫里带来的西南道秘酿,味道好得紧!今个儿,我们就忘记公主的身份,不醉不归好吗?”
现在家里莫说五百两,只怕是五十两也拿不出来了……当初就紧着钱不敢买那貔貅,恐怕出事儿没个底钱,却没料这一出竟是如此大事!
却在此时,一个不应时宜的声声响起,“姐,你如何在这!让我好找!”。
“五……五百两!”玉快意面前一黑,差点没昏畴昔。
话说到这份上,褚至情再推让就有些矫情了,公主的话也算是圣谕,强行反对也是不成能的。褚至情只能随了她的意义,悄悄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随公主之意吧。”
文安公主独坐窗前,甚是无聊,却又不好随便出去走动,只能撑起下巴看着窗外热烈的集市,心中却顾虑着此时不知在做甚么的褚至情身上,有些绝望,有些空虚。
“姐、姐不好了,快跟我走!”玉吉利一见玉快意,也顾不上给李修竹打号召,便扯着她的手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