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逗弄了一会儿季子,回到书桌前给王雱复书。过些天他要到明州走一趟,他让王雱看看到时候能不能去明州一趟,到时他亲身查验查验王雱的练习服从。
张氏见她在旁目不转睛地看着,笑着问:“如何?想学吗?”
“这信便是他写来的,才六岁,字已经写得很端方,识的字也多,一封信能写好几页纸。”范仲淹道,“这孩子另故意,从我这学了琴,知我好琴,便抄了些乐谱一并寄来。”
曹立抱着琴,王雱骑着驴,两小孩按着商定的日子到达明州。范仲淹有闲事要忙,这两州知州见面相称于后代两个市长见面,必定是有严峻议题要会商的。
王雱攒了很多事想写给司马琰乐乐,以是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堆,甚么忽悠熊孩子炸茅坑啦,甚么用五子棋征服他大伯啦,还特别写了大伯家俩姐姐,臭屁地夸元娘人和顺,针线活还好,别离前给他送了个小荷包,现在他揣在身边用来装铜板了。
邻近商定日期,沈括竟然恰好碰上月考,去不了。王雱幸灾乐祸地拍拍沈括的肩膀,佯作感喟:“看来沈哥你必定和范爷爷有缘无分啊!”
算一算吧,光是朝廷科举,每轮都要登科几百乃至过千人,只要他们考上了,就是国度公事员,得发俸禄,得给福利!再加上干系户、基层胥吏、军队自上而下的一多量武官——这些人每一年都得花一大笔钱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