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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场战役,竟然呈现了两批分歧的建功名单,这事情古怪了。
到了下午,他又收到了登州司马、原淄青平卢节度使于琄的公文,内里也附加一个名单,却又与李汭想同。
一方面各地盗匪渐多,还不竭有流贼从徐海密方向向淄青镇涌来,一方面淄青镇各州流言四起,百姓民气惶惑,恰好这个时候淄青镇平卢军的那几万雄师却按兵不动,偏选了这个机会要来和他这个节帅谈前提,讨好处,没有犒赏就不肯出兵。可他宋威刚上任不久,又哪拿的出那么多钱来犒赏诸军?
宋声望着宋季荣手中的公文,“你看过了吗?”
其实在比较了两份不一样的名单以后,宋威就已经看到了这两份名单最大的分歧之处,就在于封彦卿的名单上多了一个封亮,少了四个姓王的连合兵。他让宋季荣探听了一下封亮是何人,宋季荣奉告他封彦卿有个侄子叫封亮,事情统统都明摆了。
在西南的险山恶水里过惯了兵马糊口,见多了南蛮恶民,一下子到了这繁华的淄青镇,宋威还一时真有些适应不过来。幸亏淄青自朝廷剪灭了盘据的李正已家属以后,也就一向安然无事。这近一年来,他倒垂垂开端风俗了这类舒心安闲的糊口。
“出去讲。”书房内一个须发半白的半百白叟盘坐胡床之上,面前摆着一张小几,上面放着三封折子。宋季荣一眼便已经认出,这几上的三封折子都是他明天前后送出去的。与他手中现在这封登州刺史的折子一样,那三封也都是登州送来的,别离是登州别驾、昭王李汭,登州长史封彦卿以及登州司马于琄的折子。
宋威沉吟好久,道:“这件事情背后很庞大,登州崔封分歧,现在崔芸卿有昭王和于公在前面撑着,封彦卿处于下风。如果封彦卿被完整斗下去了,那登州可就铁桥一块了。但如果我们脱手支撑封彦卿,却又有些不当,昭王固然很难翻身,可于家倒是要翻身了,我们不能是以获咎了于家啊。这事,我得细心考虑考虑,如许吧,先不管崔封两人,先重赏那几个连合兵,一面当即下公文,通报青齐五州各县,我们也好好嘉奖鼓吹一下连合兵,也好让平卢军着焦急。”
别驾、长史、司马,登州的三上佐全都给他发来了奏报,可恰好登州刺史崔芸卿却没有音信。
“节帅,登州崔刺史文书到!”平卢军押衙宋季荣在书房外沉声道。
只是如许的好日子老是不长,刚温馨了没半年,先是大旱再来蝗灾,现在饥荒四起,流民不竭。这淮泗一带的徐海兖方向又有四年前逃窜未就逮的庞勋余孽煽风燃烧,四周带头肇事。眼看着淄青五州也开端乱了起来,宋威比来是一下子又增加了很多的白发。
宋威堕入了两难当中,总不成能让他这个节帅带着本身的五百亲兵亲身上阵剿匪吧?
坐在胡床上的恰是现在执掌青、齐、淄、莱、登五州军政的淄青平卢节度使宋威,宋威暮年一向在西南,与南诏对战多次,屡有军功。去岁韦保衡构陷于琮,原淄青平卢节度使于琄是于琮之兄,也是以被贬为登州司马,朝廷将他从西南调至青州为帅。
只是他宋威虽也是统军大将,但现在到淄青镇时候尚短,对于上面的各军并不太熟谙。他这边刚下达要求剿匪的号令,上面平卢军各部就已经将各种军需求求、犒赏要求如雪片一样的送到了节度使帅府。
这景象不由的让他想起了一句话,兵骄则逐帅,帅强则叛上。淄青平卢的李家三代四任盘据固然已经被毁灭,朝廷也重新豆割淄青镇并主掌了淄青镇数十年。但实际上,淄青镇做为一个曾经盘据多达五六十年的强雄师镇,做为曾经与河北三镇以及淮西镇一起共同自主为王的五大盘据藩镇之一,就算现在朝廷把握着淄青镇,但实际上,平卢军的三万七千五百将士,仍然还是非常凶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