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就很快便去了张淮深的大帐。
他们是真的被打怕了!
当然删丹也不错,四周的删丹山,亦名焉支山,水草丰美。汉时匈奴被击败后,乃歌曰:“亡我祁连山,使我家畜不繁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色彩。”
回鹘人给中原节帅从戎,那可太多了。远的不谈,就说十年前讨李国昌父子之战,河东节帅窦瀚就派了回鹘马队出战。固然那是糊口在阴山一带的回鹘,与西迁至甘州、北庭的不太一样,但回鹘就是回鹘,提头卖力,给谁兵戈不都一样么?
若不是乌姆主的野心实在太大,迟早要攻来肃州,若不是沙州节度使张淮深主动出兵,做出了榜样,若不是灵武郡王邵立德死力相邀,承诺了很多好处,各部落一定情愿出兵。
龙就看他那副倨傲的模样,内心就有些恼火,不过却又不敢发作。肃州刺史,可不就是河西察看使的属官么?人家拿捏你是天经地义,一点题目都没有。
张淮深看了他一眼,暗叹口气。归义兵内部的题目,可远比内奸威胁更严峻。要想一劳永逸处理张淮鼎一系的费事,说不得还得借助灵武郡王这尊大佛的力量呢。
甘州,可就只要删丹、张掖两县,后者是理所。
“如若不来,我甘州便共回鹘一家,讨你嗢末,莫道不报。”
张掖那一片,与肃州一样,祁连山北麓的平原上有“松柏、五木、美水、茂草”。
龙就细心一看,发明和胡商们贩来的波斯甲有七八分相像。乌姆主的库藏内有很多此类甲胄,防护力当然是没题目的,都下了血本,但代价也贵到了天上,还不必然称身,向来只赏懦夫。
邵立德这么快就处理了删丹之事?龙就感受事情仿佛有点不妙。
邵立德的精力,始终会放在东方,不成能在西边倾泻太多心力的。如果肃州表示充足的恭敬,主动供应牲口、财贿,那么邵立德一欢畅,将甘州也交给龙家办理的能够性是相称不小的。
回鹘马队仍然穿戴青衣,马鞍旁挂着各种短兵东西,手执角弓。不过也有少数人拿着不晓得从那里搞来的藏矛,角弓放在鞍袋旁,没有上弦。
“局势压人……”龙就沉吟了下,又道:“昔年吾家中亦有后辈前去中原做买卖,皆言落空河陇之地后,诸镇藩帅缺马,乃至连我们看不上的劣马都强行收走,配给骑卒。但朔方军不缺马,今得凉、甘二州,更是如虎添翼,拥数万骑不费吹灰之力。他若一意西征,但是个大费事。”
“大帅有令,在盐池之畔会龙刺史、张仆射。”王崇说道。
他的心气自从被回鹘打得大败,退出甘州后就没多少了。现在寄身的肃州,内部也一堆实权部落不甚听话,老是阳奉阴违,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