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陇右州县,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放在那边,直到大唐灭亡。五代你方唱罢我退场,当然也没人管,乃至到了北宋前期,也几近没管,真正光复,如果河湟开边那会了。但也只是光复了一部分,人丁最多的那些,比如凉州,早被西夏占据了。
王全对这些满腹怨气的人也很看不过眼,路过期冷哼了一声,道:“有本领南下渭州去抢啊!牛羊、财贿、女子都有,自个在家生闷气有甚么用?孬种!”
“不知。”
幕僚们当然也清楚他的设法,跟了这个东主,没甚么好多说的,只能极力帮衬到底。
“回将军,伏弗陵氏与会州昑屈氏又分歧。当年返国本就不情不肯,惧于尚延心之势才降。尚延心已死多年,其部便规复了蕃朝初年的轨制,要求统统人说吐蕃语,取吐蕃名,辫发、髡发,左衽皮裘,不一而足。”
“这却不知,应是数倍于闾马部。”
杨悦看了看他的装束,内心根基信了。
“另有四县?”
杨悦没见过灵武郡王率军入会州城的景象。但他能够设想,那些所谓的汉人耆成本来都是左衽辫发,也就是在昑屈部逃脱以后,他们才换回了本来的装束,然后派几个还会说汉话的人在前面驱逐。
而此时的王全,也已经领了犒赏回到家中。
“伏弗陵氏呢?”
“闾马部有兵多少?”幕僚又问道。
走到村头的荒草路上时,王全父子用心放慢了马速,将领到的绫罗绸缎暴露了一角,花花绿绿的,一眼便可看出。
王全打了个哈哈,道:“说大话没有效。别的某也得提示你下,这会不在军中,你对某不敬,没甚么。异日如果集结了起来,南下打草谷,你还这副模样,看某砍不砍得你脑袋。”
“回将军,未曾听闻。伏弗陵氏管治得还算不错,各部纵有仇隙,亦不会相互攻杀。”
而跟着心向大唐的人越来越少,且团体呈老年化趋势,年青一代的汉民,到底认同本身是谁,还很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