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他对你没多少好感。”冯华道,“终究有小我看中的是我,再也不会在我耳边念叨你。我就急着嫁给他,想要摆脱你,到一个没有你的处所去过日子。”
“好了,我想说的话都说完了,之以是出去就是怕你死了,这些话没地儿说。”冯华说完有些恍忽地站起了身。
冯蓁没在乎过敏文。
“因为她不肯意让他看到你,你懂么?”冯华道。
“在他的眼里,我连你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一样,可我才是他的结嫡老婆啊,为他生儿育女的老婆啊。”冯华哭喊道,“你为甚么要到蒋府,为甚么啊,你为甚么一点儿都不懂避嫌啊?必然要把我推到那样的地步,让我看清楚我究竟是多有眼无珠地嫁了个那样的人啊!”
“但是你再返来的时候……”冯华堕入了一种奇特的哀痛里,“你那么美、那么好,谁都在暗里偷偷群情你,暗里拿你我做比较,你老是甚么都比我好。性子活泼敬爱,对我又是姊妹情深,会说调皮话,又会讨长辈喜好。何敬那样傲岸的人,都跟你合得来。你甚么都好,上京的女君都偷偷学你打扮,都想要你的香粉、胭脂……问你的金饰是哪儿打的,问你的衣裳是哪儿做的,问你的腰肢如何那么窈窕……”
冯蓁有些不测,但也没那么吃惊。
冯蓁撇撇嘴,“老女人如何了,你莫非不会老么?人家老,人家惹你了啊?”
冯华一步一步走到门口,转头看了眼还是还抱着膝盖坐在榻上的冯蓁,她的背脊那么薄弱,仿佛有些撑不起来的模样。
那才是粉碎了冯华明智的启事。
“你晓得么,你跟着外大母去汤山苑住的那些日子,我有多轻松。”冯华道,“再也不消管你的任何事情。”
冯华深呼吸了一口,走到榻边坐下,“有茶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