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阵光芒不再,只剩八个咒符圈印。皇宇辰望着面前空荡荡的石洞,叹了口气。挣扎着坐起,看向皇元武,委靡道:“大哥……失利了……”
此次皇阳晖带东王佩剑前去,竟收拢军士十三万,浩浩大荡,回转而来。
进入石洞,面前豁然开畅,烛光亮亮,一座巨大的石台摆放在正中间,上面刻满庞大咒符,里外共八层,幽幽白芒附着其上,看着甚是诡异。少年几步上前,来到阵中,盘膝而坐,只得半晌,光芒不再闪动,变得凝实起来。
少年低头,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擦眼泪。目光,却更加坚固起来。
“宇辰,父王的意义,也是我的意义。”皇元武浅笑道:“你且尽力发挥,成了,你记得这血海深仇,不管你到何时何地,定要复国。不成,你我兄弟共上疆场,与叛贼拼个你死我活;成与不成,大哥都在这看着你。”说罢,皇元武在阵法边盘膝而坐,悄悄的看着皇宇辰,不再言语。
“小弟,你先不冲要动。”皇元武见少年冲动非常,赶快起家,一把拉住少年,在其耳边轻声道:“先坐下,渐渐说。”说着,将少年扶了在中间蒲团上坐下,平复表情。
“大……大哥……”少年心神巨颤,不敢信赖。
“呼……呼……”少年大口喘气,止不住泪水直流,想着方才大哥的话,只觉五雷轰顶,天,塌了。
皇阳晖一听,有些发楞,忙抹了一把眼泪,问道:“大哥,人马都带到飞地去了,如果现在内奸入侵,该当如何?”
“方才父王派标兵传信过来,杨勤兵变,已将陛下与父王被困内城,雄师压境。现在……怕是……”皇元武说着,内心翻云覆雨,五味杂陈;他想不通,为何事情会变成如许。
向前未几时,来到一处石门前,门上刻着诡异符文,散出幽幽白芒,只见少年在门上随便滑动几下,听得“吱呀”轻响,石门开启,一个巨大的石洞,呈现在面前。东王府依山而建,此处,便是山体内部了。
混元开启失利,意味东王策画已然落空,皇元武需抓紧战备,若火线已然溃败,敌军杀到,只是时候题目。
皇元武没有转头,泪水也止不住流下,却不再痛哭。泪水滚滚而下,打湿了他的髯毛,感化前襟。
未几时,洞内轻风四起,阵法转动哄动四周氛围,跟着阵法转动越快,风也愈发的大了起来。直至暴风四起,全部外阵已然看不清阵法的八条纹路,只可见一条奔腾涌动的红色大河,波澜澎湃。宇辰背上与大阵对应的小阵,此时也混为一体,构成一片金黄。
将宇辰放入阵法,东王才刚撤出,只见阵法白芒四溢,感化洞窟,一时竟刺的统统人目不视物,待得光芒退散,阵法仍然,宇辰躺在斑斓圣甲内,毫发无伤,而圣甲,却已破败。圣甲本是东王偶尔所得,知其为六合圣物,本欲进贡天子,此决计外损毁,固然烦恼不已,但护得宇辰性命,也算万幸。
“先等等。”皇元武挥挥手,又对皇阳晖道:“三弟,你将统统兵马整备,分化成团,每日练习,派驻十万人马到江干,若你二哥事成,立即挥军进入,拿下飞地。”
“大哥!”少年惶恐,忙问皇元武:“父亲如何了?大哥为何如此?你从速说啊!急死我了!”
少年焦心的看着皇元武,不知该说些甚么,心急如焚。虽不知详细,但从大哥的状况来看,确是产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皇元武将皇宇辰放在床上,悄悄的为他擦干眼泪,道:“你好生安息,阵法的事不要再提了。大哥另有其他事,去去便回。”说罢,皇元武回身要走,却被皇宇辰抓住衣袖,一转头,皇宇辰正坐在床上,满面激愤,热泪横流,道:“大哥,父王命我等枕戈待旦,誓死复国。现在混元开启失利,上场杀敌,必然要带我前去!大哥你若安排人将我偷偷送走,我决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