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谁?”花栖俄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这个动静对韩文或是刘昌南来讲是好的,对于花栖和小雪来讲,则是好天霹雷,她们一个违背信誉结婚嫁人,一个到处乱跑惹是生非,如果莫问返来晓得了,必然会大发雷霆不放过她们。
花栖神采骤变,笑都笑不出来,失声道:“她......也返来?”
二
“本来......你早就想好了。”皇原双手垂于身侧,眼中笑意渐敛被精光所盖,启唇轻吐,话语合着轻风飘到耳边,皇原听清他在说:“把韩家拖下水,赢了无事,败了......拿韩家开罪,这脱罪之法,你算的真好。”
“兹事体大,不得而为。”君白说的轻巧,八字中的艰巨与无法却重到难以深测。
韩文点头:“好几天前来了信,算算日子,明天就该到了。不消担忧,三年没见,有大周和万千故去接,他们很快就会过来。”
韩文听着,慢悠悠地将书画卷起来放在抽屉里,才道:“有阿南在,她不会有事的。”
“莫问明天返来。”韩文嫣然笑道。
二人礼尚来往两句,三言两句敲定出外玩耍,待他们分开后,那全神灌输的女子抬起眼睛看了大门一眼,复又低头作画。
韩文搁笔,昂首对花栖说:“我让大周和万千故去了港口接人。”
她眉间的担忧不作子虚,她话中的忧愁真逼真切。
房外,廊下,红叶铺地,绿意爬上树梢枝末,金色的阳光洒落下闪闪的光尘。
她是不会有事的,但别人会有事!
“世人只道天下事皇家的,最高贵的莫过于皇家,但有些时候,身在皇家也一定安闲繁华。”皇原顶风而立,衣袍飞飘,神情安好又有深沉,转过身来,对廊上人说:“我挑选信赖韩家,因为我别无挑选,你不必解释,我晓得你同我一样,倘不是情势所迫,何故出此下策,放下庄严去迫韩家大蜜斯应下这关乎天下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