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好像瑶池。
“不管她和刘兄是甚么人,既然来了,一并问个清楚吧。”苗女拂了拂袖袖,劈面来了个跑堂,哈腰笑眯眯隧道:“几位是来用饭打尖的吗?真是不美意义,店里现在没席位了,还要宴客长等上一等,待有了空位小的们再请您们上位。”
一身洁白的长裙,裙带绸缎飞扬,比金子还刺眼的长发如缕缕金线飘荡,那双澄彻敞亮的碧蓝眼睛像静籁的大海;阳光被树叶豆割成千万道金光,无数不知处的光芒众星拱月般堆积在她的四周。顷刻间,天下都亮了,她站在那边,好像光芒里走出的神女,美如天人。
见此景象,龙氏一干人等面面相觑,内心疑云满布,不明白此人如何了。
震惊当中,他们的目光重视到在那花树间、池边上,有一名女人鹄立。
未几时,跑堂又返来,身后跟着大堂掌柜。
东岸买卖最好的要数那座建立在岸边的海月酒楼,三面环水,一面泊岸,视野开阔,白鸾城风景一览无垠。
三面墙壁的落地窗敞开,阳光普照出去,一室里亮如白芒;郁葱的树,嫩绿的草,柔滑的花朵,清澈的水,光滑的卵石......一片清雅新奇的园林之景闪现在面前。白凡等人傻眼,这座楼......它的顶楼竟是个花圃!有草有木,有花有水,仿佛一座空中花圃。那个敢在楼上制作一座室内园景,费经心力将山川池林搬到楼顶之上,这是多么的豪侈,又是多么的风雅。
岷玉何曾见过这等买卖昌隆的气象,一贯喜动的性子这会循分了很多,袖熟行心紧紧地捏着一块木牌。
此光阴上高头,晌午已过,海风裹挟冷气扑上城中,海月酒楼的门前早已停放满街的马车。息声一年的海月大厨薛靓女人又重新挂上招牌迎客,端方稳定,只欢迎一名客人,亲身做菜给他吃,城中传出动静,很多人闻声而动,跑来这里列队进店,碰碰运气,希冀成为本日的那位荣幸儿。
跑堂一见木牌,神采顿时大变,又惊又疑地重新看看他们一行人,眼中闪着莫名的光:“请诸位等等,劳烦小的去请掌柜的过来。”说吧,不等他们有所反应,哈腰行了大礼,吃紧地往回走。
二
白凡不与他费口舌,让岷玉拿出木牌,放在他面前,道:“看清楚,这东西识得吗?我们要找的是这东西的仆人。”
“各位客长,能让我看一下木牌吗?”掌柜抱拳施礼,礼数非常殷勤。
楼有四层,楼外彩旗飘荡,大红灯笼红的刺目,他们站在门口抬眼望去着朱门上“海月酒楼”四个大字,登时微微一怔。向来传闻白鸾富强,若非亲眼目睹这座酒楼恢宏宏伟,怎能设想出这类种气象。
一楼二楼座无席位,三楼是雅间包厢,非常温馨,然这顶楼竟无一个客人,也没有分厢的小门,只是在楼梯口有一扇极宽的褐色雕花大门,再别无他物。他们不解本身为何要来此处。
“找人?”跑堂脸上的笑意淡了些,问道:“客长们想找谁?来这儿的都是想见薛靓女人的。”
一头雾水的跟着掌柜往二楼去,又接着去了三楼,再接着在他们尽是猜疑的眼神下,掌柜将他们带到海月酒楼的顶楼。
白凡摆布高低看看,只见二楼上也是人头攒动,客似云来,不免小小惊了一下。“应当是这里,没错,她到底是甚么人啊?”
白凡不假思考地递上木牌,掌柜拿着左看右看,抬眼看一下他们,又低头看着木牌,不知在想甚么,神采有些许游移。半晌,道:“各位既然有此物,想必是蜜斯的高朋,还请各位随我上楼,蜜斯已等待多时了。”
龙氏等人便装成浅显的贩子小户人家,也来到海月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