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讲讲现在。”
“柳青在吗?”
“厥后你初恋呢?”我从藐视电影,要问谁谁是好人,谁谁是好人。我长大了,听故事,要问谁谁好死了,谁谁赖活着。
“现在太近了,没有体例讲。”
End
“厥后我和柳青也上床了。”
我付了酒账,一根电线杆子、一根电线杆子地向前走,很晚才回到家。我打了个电话给我的老恋人,想问她孩子比来如何样了。电话响了好久,一个男的接的:
“换个地儿,再找一打燕京,我们再聊。”
“你找谁呀?”
“还是我前女友。”
“再厥后呢?”
“厥后,故事就完了。我们统统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我一觉儿醒来,她就不见了。我头很痛,我挣扎着给我赵姓学数学的同窗写了封电子邮件,奉告他,他说得完整精确,天下是个平面,像一张白纸,但是,千千万万不要捅破阿谁洞,千千万万。厥后,我思疑我初恋底子就没来过,底子就是我意淫一场。但是我垂杨柳的床单上,有一块暗红的血迹。我洗不掉,就带回宿舍了。我怕我老妈发明,垂杨柳周遭五里,没有甚么事情能瞒住我老妈。我给我初恋家里打电话,一向没人接,连她弟弟都不在。隔了一天,我又打,她弟弟接的。我问:‘你姐姐在家吗?’他答:‘没。’我再问:‘你晓得她去哪儿了吗?’他答:‘我晓得。她到美国去了。事情,和她老公一起去的。结婚第二天就走了。她老公和她一个单位的。她老公是处长,长得比你好,长得比你像好人。我晓得你是谁。你姓秋,春季的秋。别再打电话来了。没人会奉告你我姐姐的联络电话。’”
“再厥后又和柳青上床了。”
阿谁自称秋水的男孩眼里精光一闪,随即半闭上了眼睛,仰脖喝干了方口杯里的燕京啤酒。我坐在他劈面,我的方口杯子里另有啤酒。已经半夜两点了,这个叫“洗车”的酒吧没剩几桌人,一对小男女,在别的一个角落里相互凝睇,脸上发光,也不出声说话,四只手搭在原木桌子上紧紧握着,四条腿潜伏桌子下混乱叉着。我和秋水固然坐在酒吧深处的角落里,还能闻声屋外的流水,闻到柏树的味道。
“厥后是现在。”
“再厥后,柳青躺在床上,她说我在床上像野兽,思疑我是否真的受过那么多年教诲,念过那么多书。”
“没有酒了,就没有故事了。”秋水说。伴计换了盘CD,一首烂俗的歌,《没有女人没有抽泣》。
“真的厥后。”
“我的故事讲完了。”
“你丫到底是谁呀?”
“再厥后呢?”
“柳青在吗?”
“我是你大爷。”
“再厥后呢?”
“那我听假的厥后。”
“你是柳青甚么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