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梁展把裤腿一撸,暴露小腿来,挑了点儿药膏刚要涂,纪墨皱了皱眉:“你不先把毛裤脱了?”
“户愚吕兄弟”并列站在那边,看起来真是各种诡异。
梁展身为伍长,顿时抖起了官威,嘲笑着斜眼看他:“新兵?哼,我就没见过这么放肆的新兵!初来乍到就敢抵触虎帐,你们莫非就不怕军法措置么?”
梁展把药膏往脚踝上这么一涂,刚开端还没感觉如何,但是才直起家来就忍不住吸寒气,神采都惨白了。
“……好吧。”纪墨嘴角埋没的抽搐了两下,没见过这么多毛的。
固然壮汉看起来更具有威慑力,但是从两人的干系来看,倒是以那干枯肥大神采惨白的男人为主。
“……也对啊。”梁展感觉本身公然犯傻了。
本来像张百亩在千尸围城时那样奋不顾身的战役,他这双手臂该废了的,就是靠着金骨膏的奇异,才算是保住了。
“咣——”
这时候“户愚吕弟”说话了,他的声音就跟擂鼓普通,中气足得能震死人:“这里是常胜军第九九八什的虎帐么?”
“为甚么?”梁展有这么多人撑腰,更加底气实足,肝火冲冲的拍拍破裂的门框喝道:“门框都撞碎了,你另有脸问我为甚么?”
“哪位是什长?”石五郎超出秀优胜感的梁展,死鱼眼在其他人身上飘来飘去,终究落到了背靠着墙壁随便的坐在床上的纪墨。
梁展一边上药一边奇特的问张百亩:“老张,你这胳膊不疼吗?”
“真的?”梁展有点不信赖,但是看张百亩那面无神采的模样,他也不晓得张百亩这话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