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自顾自的在旁喝酒,想着家中人该当如何。
行苦闻言却回道:“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若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方才体味人间诸多苦痛。怎能随行而动。”
说着便似撒起小脾气来。
那女人闻言,盯着张野说道:“予你也行,前次之事,你答不承诺!”
那女人娇嗔道:“要你管,野小子!”说着便做了一个鬼脸。
张野一听,知是难逃此难,无可何如的回道:“哎哟,我的姑奶奶,不是我的承诺,是你爹不承诺,如果他知我带你去骑马,还不投毒予我。”
张野见行苦如此,不知如何安抚,身边久久未曾言语的杨念俄然开口说道:“徒弟不必如此,我等皆在尘凡中,几人能不落因果,看不透则昧,看破者寥寥几人倒是贤人,徒弟随心而心便可!”
行苦闻言,想否定,却不得妄言,只得苦笑了嗯了一声算是作答。
一摸头,只觉云鬓渐起,叹了感喟,从身上拿出方才掉落的玉佩,一字龙飞凤舞的斗大‘李’字映入视线,四周印着龙凤麒麟,若非皇室中人,想必无权佩带此佩!
见着张野渐行渐远。目光不由看着军医帐出了神,杨念看着行苦,大抵猜出七八分,想着这般韶华,遁入佛门,灭了人欲,却不晓得如何开口。行苦看了好久,却始终踏不出半步,便与杨念扳话了起来。
张野见杨念好久未曾言语,只道是莽汉一名,却未曾想道一出言便是舌灿莲花。便接着杨念之言劝道:“小徒弟,杨念所言甚是,心在何方,道场便在何方!小徒弟须知破迷开悟,转凡成佛。不入尘凡,怎离尘凡!须得舍存亡,方才入涅磐。”
行苦嗯了一声,忽的想起甚么对张野问道:“道之,不知韦皋身在那边!”。
三人缓缓坐下,张野提着酒壶,跟着杨念一同灌下一口酒,便开口说道:“一壶酒,尽饮入喉间;风凌冽,故乡悬一线。小徒弟,明日我等即往长安,不知小徒弟有何筹算?”
婉儿正欲回嘴,只听她爹爹在唤她,只得向张野悻悻的吐了吐舌头,转头对行苦说了句:“你这和尚还挺好玩。”便归去了。
上官婉儿闻言,气呼呼的对张野说道:“要你管!”
张野接着问道:“可为出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