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踹开藤椅,走到近前,道:“波斯来的别给我装死,起不起来?再不起来就朝脑袋上来一发,我数到三。”
门内火炉耐久不息地燃烧着,带有湿气的木枝噼啪作响。但屋内还是很酷寒,夜晚大漠的北风从门缝里钻来,沙砾滚在地板上,悉悉索索。
“这衣服但是上好丝绸哪,还是镀金的。”
“另有这面纱,哇,真是超薄透气,干爽温馨呀。”
“哇!传说中刀枪不入的宝甲,难怪火铳都打不死,弹丸全给这套在内里的藤甲给挡住了。”
少年接着说道:“我看你们另有点骨气,也不会滥杀无辜,只要你们乖乖的留下财帛,明白吗?”
西域的气候一贯如此,一年十二个月,十月沙尘,剩下两个月沙尘暴。
一片嬉笑声里,少年将藤椅转了过来,他是个很有特性的人。
“照他说的做~!”“聋子吗?嗯?”一伙强盗踹去几脚,打得这些波斯遣使嗷嗷直叫。
少年笑道:“全数身家买你们的性命,莫非也算贵?”
少年哈哈大笑,“你们负担的任务与我何干?我只要钱,来来来,都渐渐地站起来,双手举高,可千万别学那位仁兄。”
“拿走。”
“叨教你这处所凭甚么这么贵?”
波斯遣使们面色乌青。
“那就去借宿一夜。驾!驾!”吼怒的黄沙令统统埋入黄土。
这间屋子正中心有把躺椅,躺椅上面躺着个少年人。
波斯遣使拔出了刀。
“十两黄金充足我们住顶尖客房,吃山珍海味,你竟说不敷?”
网罗过后,遣使们竟被脱得精光,只剩下内裤。
“够了!”波斯遣使们全都展开眼睛,领头人吼道:“你这蛮夷野人,尚不知我们负担多大的任务,你若杀掉我们必然会悔怨的。”
“不敷。”少年不急不缓,只是很果断地反复了这两个字。
“小老迈,这些人的设备真是精美,我们是不是真得惹错人了?”摊开他们厚厚的行囊与衣物,这内里到处杀机,不止火铳这类宝贵机巧,另有很多说不着名字、底子不知用处的机巧。上面都有波斯皇室的标记,三颗齿轮相互庞杂,便是步入新期间后波斯皇室代表科技与力量的“国徽”。
他有着古铜色的皮肤,眼窝很深,连那双碧绿色的眼睛也深陷出来,仿佛一片青湖里的旋涡,具有不成思议的魔力。撇去油腻乌黑的卷发,另有粗制滥造的布衣,他真得是个相称漂亮的少年。但他脸上有个被人看一眼就没法忘怀的标记:一条刀疤从右额劈下,穿过眼睛,几近碰到嘴角。
“这裤子所用染料真是上乘,卖出去也得有百两银子吧。”
少年道:“不敷,我看你们穿的这裤子也挺奇特,不勒得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