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蜜斯！那是商至公子，商至公子啊！”
如果乘马车或者肩舆，想来会是庄婉仪先到法空寺。
庄婉仪晓得她敬慕商不换，却也没见过她这般花痴的模样。
庄婉仪非常喜好，便多看了两眼。
“恰是。”
她坐在车里看不见，屏娘倒是从车帘的小裂缝里，用力把眼睛对上去，看向外头的动静。
庄婉仪微微点头，扶着屏娘的手，便朝着台阶上走去。
“他落在我们背面，想是出门比我们晚，怕迟了无礼以是才急仓促策马赶上。”
屏娘不由屏住了呼吸，劈面前的一幕，感到心跳加快。
“胡说，谁心悦于他了……”
闻声那马蹄声已经擦肩而过，一时起了猎奇心，也把车帘揭开一角朝外看去。
小沙弥将她们引到了梵刹当中，待要开口，庄婉仪却一眼瞧见了殿中的佛像。
毁了斑斓的景色，比看不到更加叫人遗憾。
庄婉仪有些不解其意，想了想还是转过了头，朝着大殿里头的佛像而去。
“好，好一个靠本身完成。”
“田野的荷花不比府里的，自有一番野趣。”
这身打扮固然陌生，可庄婉仪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她是堂堂一品夫人，天然不能等闲叫人瞥见她的面庞。
“可有人么？”
一袭宽松的白衣，大袖超脱，随风猎猎舞动。
“蜜斯拜佛，要求些甚么？”
那小沙弥笑道：“施主既要去礼佛，那便先去吧，一会儿你天然会晤到师叔。”
不消多时便到了法空寺的庙门之下，这法空寺乃是长安城外的古寺当中，最驰名的一处。
马车出了长街，朝着西北方向而去。
屏娘还是头一回闻声，拜佛无所求的。
庄婉仪轻哼一声。
一个个小池里盛开着素净欲滴的荷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庄婉仪从车高低来，也朝着那小沙弥合十一礼，半点架子也没有。
“可蜜斯总归有些甚么心愿吧？大老远地来了梵刹，不管灵不灵验，求一求又何妨？”
庄婉仪却道：“没甚么求的，只是入乡顺俗，进了梵刹总该与神佛见个礼，免得失礼罢了。”
那随便握住缰绳的模样，怡然得意，似有万千华彩集于一身。
原觉得他是个精于算计的墨客，是在朝堂上翻云覆雨的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