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氏的确恨不得拍掌,内心爽翻了天。
老夫人还怕累着她,常常是以立端方为名让她来上房,实际上是让她和本身一起用膳。
“你这是甚么意义?莫非嫁给了三爷,你就不肯服侍老夫人了吗?”
老夫人一听她的声音,面色俄然就冷了起来。
明知岳连铮是回不来了,她临时还是要借着岳连铮的名义,来管束老夫人。
看来宿世的她本身,比凤兰亭还要笨拙。
这便是撤膳的意义了。
“老夫人是说谁太聪明?是宝珠,还是珍儿?”
这短短三天看来,她不但不软,还是个牙尖嘴利的刺儿头。
“老夫人,您看看啊!三嫂到处针对兰儿,兰儿都无话可回了!”
老夫人还没说话,凤兰亭先瞪了眼。
她当然不能让庄婉仪,再当着世人的面,把凤兰亭对岳连铮的心机说出来。
将军府的三个儿媳里头,最高贵的是明川郡主,起码立端方的倒是凤兰亭。
而最得老夫人宠嬖的凤兰亭,十天顶多立一天的端方。
古氏对老夫人的偏疼,早就不满已久。
毕竟,老夫人觉得,她和岳连铮是有肌肤之亲的。
明川郡主固然伶仃住在郡主府,但是时不时还会回将军府来。
而古氏就惨了,因为出身不高,为人又木讷诚恳,没少让老夫人苛责。
她轻声叹了一口气,随后摆了摆手。
她对本身两世才见了一面的丈夫,实在没甚么豪情。
她心中悄悄叫苦。
“四弟妹说的那里话,我这不是正在服侍老夫人吗?倒是四弟妹站在一旁无事可做,如何反倒成了我不肯意服侍老夫人了呢?”
这两日听庄婉仪句句讽刺凤兰亭,像是进将军府这五六年受的统统委曲,一下子都有了宣泄的口儿。
她暮年丧夫,厥后丧子,只剩下岳连铮这么一个儿子。
活得让本身痛快一些,不要死不瞑目,才是真谛。
“不急。我筹算为三郎抄一些佛经,祈求他在疆场上安然。你就留下来,替我研磨吧。”
岳连铮又常在朝堂和虎帐,要不就是在外交战,老夫人便把凤兰亭当作了女儿来心疼。
“你胡说,我做了甚么负苦衷?”
如果庄婉仪把烧了洞房那夜的话,再拿出来讲,那她的脸该往哪搁?
十天里头有八天,都是古氏像丫环一样,站在身边布菜。
觉得庄婉仪是个软柿子,比古氏更加柔嫩,能够任她搓圆捏扁。
现在看来,真是大错特错。
老夫人再看向一桌子的珍羞,算是完整没了用膳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