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想渐渐架空他在朝中的影响,用商不换来取而代之……
“圣上,众大臣都在御书房外求见呢,圣上不去看看吗?”
“那就别奉告他了,除了刺激他的病情,也于事无补。至于朝中的善后事件,我会替他做好的。”
“人都死了,圣上就别气恼了。叫那些老臣抓住把柄,说圣上妒忌臣下如何好?臣妾想来,圣上还是该去看一眼。”
仿佛一点也不在乎,这一战大魏败给了匈奴似的。
岳连铮都已经死了,还能做甚么?
凤太师笑道:“他岳连铮败北了,你还要让圣上追封?老夫但是记得,对岳家的态度上,你一向和商相爷相左啊……”
凤太师反倒更赏识他如许的态度,又想到他为凤仪君而上山隐居三年的痴情。
岳连铮是大魏的功臣又如何?
凤太师面色难堪地一顿。
只听商不换又淡淡开口,弥补了一句。
两人在榻上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凤贵妃谈笑着逗圣上欢心。
除了圣心以外,别人他都不看重。
圣上已经明白地表示了,不但愿商相爷插手将军府的事。
说着又朝凤太师拱了拱手,不着陈迹地又退开了一步。
好一会儿,他才不情不肯地从榻上起家。
“岳连铮战死以后,岳家可就完整绝后了,再也无人能继岳家军的风采。想一想,真是叫人不堪唏嘘啊。”
商不换朝他拱手一揖。
“那都是畴前年青不懂事,凤太师竟然还记到本日?谁年青时没做过点蠢事呢。”
商不换面不改色。
“贤侄,一会儿圣上问起我等的定见,你意欲如何说啊?”
想到这处,圣上内心就感觉痛快。
他是个聪明人,天然看得出来,圣上对岳家的顾忌由来已久。
珠帘轻响,在偌大的寝殿当中,声音轻灵而清幽。
心中便有一种莫名的高傲,主动与他扳话了起来。
以商相爷的本性,他如果晓得岳连铮战死,必然拼了命拖着老骨头来见圣上。
那双飞翘的凤眼,用胭脂往外画出长长的晕染,显得格外素净娇媚。
商不换朝着书房原路归去,边走边道:“这件事夫人晓得了吗?”
紧接着是绣鞋的脚步声,几不成闻地渐渐踏来。
他将凤仪君这个最看重的嫡长女,送进宫中,便挑选了要凭借圣上。
商不换笑了笑,退开了一步远的间隔。
……
“好吧,贵妃所言有理。朕是该去瞧瞧那些老臣们,打一打他们的脸。还战神,不败的战神,哈哈哈。现在还不是死了?”
“夫人晓得了,尚不知拿的甚么主张。恕老奴不恭,夫人毕竟是妇道人家,至公子在朝中任职,此事天然还要至公子拿主张。”
“去甚么去?岳连铮战死了,这帮老东西另有脸来找朕!当初说岳连铮不会败的,是谁?”
而后一个宫装富丽的美人,拂着长长的广袖,臂弯的水红披帛蜿蜒在地上。
她双手交叠在身前,那双手上涂着鲜红的丹蔻,指甲精美而美艳。
“凭他们如何说去,朕只守着爱妃便是!”
本来他还被瞒在鼓里。
凤太师的面色更加难堪。
商不换看得出他的心机,只是笑笑没有开口。
“至公子,您快拿个主张啊!这件事非同小可,要不要奉告老爷呢?”
把庄亦谐送出去以后,商不换转头返来,才看到方才的管事一脸焦心肠等着他。
说罢将她纤腰一揽,朝榻上带去,凤贵妃不由歪了身子。
他想不通,商不换对庄亦谐这么好做甚么,还亲身把他送出府去?
庄婉仪已经是一品夫人,封无可封,还能如何再犒赏呢?
就算奉告商相爷,又能起到甚么感化呢?
他口中的夫人,便是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