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刘师兄,你这是何必。”福伯一脸惶恐,手忙脚乱的将刘士元扶起,一脸的怜惜和自责!刚才他和郭旭一时不察,这刘士元竟亲手将本身的眸子给挖了出来!
“二位先生,犬子另有救吗?求求二位先生,必然要想方设法救救犬子!”刘士元听完内心大急,又要下拜。刘士元已被包扎好双眼,现在就坐在床榻旁的竹椅上,这诊疗期间本不该有病患家眷在,但他实在放心不下,死活不肯拜别,郭旭等这才例外让他在旁静候。
刘士元一个踉跄,抱着刘小金的手猛地一个颤抖,眼中略闪过一丝挣扎,但随即再次向前走去,法度非常的沉重,但又非常的果断!
竹屋内一阵沉默,半晌,福伯才问道:“大蜜斯还没复书么?”
“不错,那刘士元跪地求诊,挖目赔罪,那边这才不得不收。这景象都被我们安排的杂役看在眼里,断不会有错。只是未曾想到,刘士元这长季子,竟有这般魄力,我倒是小瞧他了。”陆少攸低头束手道。
“师兄,放心,师弟定会给办得妥妥的。”
“如何样福伯?这尸毒分散的环境如何”郭旭问道。
“哼,刘某不敢!”刘士元低头望着怀里不省人事的刘小金,一脸沉痛,话语中更是满含无法和酸楚!
郭旭沉吟了半晌道:“福伯,师姐还不知何时才到,这期间我们先采纳些临时办法稳住,待师姐来了再行措置,你看是否可行?”
“陆师弟,你速将这枚玉简送至师尊处,记着,要保密,且路上一刻都不得担搁!”陈子骞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简,慎重的交到陆少攸的手中。
只见刘士元身穿一件裘衣,跪在济世堂门前,不住的叩首;而他的身边平躺着昏倒不醒的刘小金,身下只垫了一层薄薄的外套!
陈子骞哈哈一笑,摆摆手表示他起家,望向他的目光更加暖和、亲热。
“哦!”郭旭用手摸了下刘小金的手臂,公然皮肤非常坚固,仿佛妖兽的皮!
正在世人鼓噪之际,正厅大门突的咯吱一声,打了开来!一个身材颀长,面如冠玉,身穿绿色丹袍,头戴羽冠的年青修士朝着世人徐行走了过来。
赤忱堂,那座古色古香的八角小楼,外旁观上去不大,但进入大厅才知别有洞天。这大厅非常古朴高雅,八根镶刻有麒麟的红色木柱支撑八极,居中有一尊一人多高的三足丹鼎耸峙,鼎中插有三根拳头粗细的巨香,卷烟袅袅,如麝如兰,沁入心脾。
“前几日鄙人确切有些俗务缠身,本日刚好忙完,本想畴昔帮公子诊治的,不想刘师兄却执意带公子到他处问诊。”陈子骞不紧不慢,背负着双手持续道:“不过刘师兄既然想另请高超,那我赤忱阁也不能强留,那就请便吧。”
福伯没有答复,一言不发,径直领着郭旭走出济世堂,指着跪在济世堂门前叩首的人影道:“你看!”
郭旭也被刘士元的判定和狠辣震惊,现在那里还顾得上李灵儿的交代,俯身抱起刘小金,快步朝济世堂走去!
刘士元见郭旭与福伯二人不语,挺直起家子一脸决然道:“二位先生,之前都是士元的错!是士元有眼无珠!既然有眼无珠,那士元要这双眼又有何用!”说完,右手双指一扣,竟快速的插入双眼,将一对眸子给挖了出来!顿时满面鲜血淋漓,两个浮泛洞的眼眶更是可怖!
“哎,这血髓尽墨,环境不容悲观啊。”
陆少攸闻言,嘴唇爬动,正待发话,猛地瞥见陈子骞锋利的目光射来,忙杜口不言。
刘士元见郭旭和福伯出来,忙跪着向二人挪去,哭着道:“两位先生,士元知错!士元,愚笨,不该将小金送入赤忱阁,乃至让济世堂蒙羞!现在悔之晚矣,在此恳请两位先生谅解!望二位先生,不计前嫌,救救小金,大恩大德,士元愿做牛做马以回报!”说完又是一阵叩首,只几下额头就已见血,本来就非常蕉萃的脸更显得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