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不信本身养出的女儿还能真在自家地盘上大开杀戒,遂道:“拦住公主,本宫自有封赏!”
天帝见状不由轻叹,终是开了口:“青娥,你的事父王一贯不大干与,只是此事由不得你率性胡来。昭华上神坠入虚空之境已是不争的究竟,即使你为他手刃仇敌也于事无补。你把石心镜交出来,父王承诺你,定不会留苍珏性命。”
“是是,尊上天赋异禀,的确是部属多虑了。”浮霄赶快昂首低眉,大要非常恭敬,内里倒是将他骂了个百八十遍。
世人虽不知眼下的情势还能不能比及封赏的那一天,但依目前来看,王母下的指令却不敢不听。很快便有很多天兵围了上去,谁料那青娥公主真是跟发了疯普通,逮着人就挥鞭,那长着倒刺的藤蔓抽在身上,能豁出一长条大口儿,疼的人直跳脚。
“如何......能够?”青娥不成置信地昂首,仿佛还想说些甚么,却因胸口上的伤牵动经脉,疼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苍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角微挑似是不屑,“不自量力。”
苍珏瞅着他这副占了大便宜的模样,悄悄一笑:“你若喜好,本尊那另有很多,你要多少就有多少。”
这不是真的石心镜???
青娥后肩处的伤势仿佛不算轻,即使施法疗伤也未如何见效。她吃痛地直起家子,还是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这个仇我必须亲身报,我虽未同昭华拜鞠问行过大礼,可在我内心,他就是我的夫君。夫君现在为仇敌所害,我怎可置身事外?”她看了一眼手中死死攥着的石心镜,轻声道,“此镜我留着另有效,请恕女儿不能交出来。”
她一把扯下石心镜外的黑布,暴露里头一把通体碧色的琉璃镜,也未细看便将镜面翻转朝下,逮着苍珏的脸就照了畴昔。
青娥呆呆地看着他,半晌方从喉咙口找回本身一丝声音,“昭......华?”
趁着旁人未重视,她猛地抬起右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左边的胸口拍去,正要触及之际,忽有一道暴风刮过,吹得砂砾漫天飞扬灰尘四起,迷雾中有人敏捷从半空中掠过,弹指截住她的掌力,然后一把拉起她的手乘风而起,几个起落间已跃上云端。
公然不出所料,青娥稍作歇息后又直起家子,左手持镜,右手握藤,朝着大殿内行去,那神情之决然倒似真的不筹算要命了。世人正不知如何是好,王母率先喝道:“给我拦住让她!”
一身银色盔甲傲然凌厉,头上的盔帽不知何故已经遗落,散开一头云墨般的长发,衬得他端倪间愈发清俊绝尘,英姿勃发。
“不不、部属不是这个意义。部属只是担忧这青娥公主会用石心镜对于尊上。”
天兵如蒙大赦敏捷退下,青娥咬了咬唇,毅但是然旋身拜别。王母急唤道:“青娥!”
没成想,这厢浮霄惴惴不安,仙界那头却也一变态态的愁云密布。本来夺回石心镜的确是一件值得欢畅的事,那蔫了一半的军心几近刹时回血,毕竟世人嘴上说的不在乎,可内心到底有些惊骇石心镜的能力。可还没来得及欢畅太久,又见这夺回石心镜的青娥公主开端犯胡涂,瞧那模样竟是想拿石心镜同苍珏来个玉石俱焚一损俱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