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意难却,如果人家让你喝口茶还要推拒实在是不上门路,她只好坐下,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是好茶,只是此时她也品不出个吵嘴来,放下杯子正要开口,阎流光又道:“昨夜我自羽裳那分开后又去了趟天庭,多方刺探下得知高元星君已快期满开释,到时候我们在一块合计想个别例,定不会出甚么忽略。”
黑心赶快狗腿地跟在他身后,答复说:“部属是要去找昭华上神。”
故意想再说些好听的,但又怕操之过急会吓着她,觉着还是得渐渐来,一点一点地对她好方是正道。想了想,他满脸殷切道:“听你说你是来寻本君帮手的,究竟是何事?只要在我力所能及范围以内,必然竭尽尽力。”
黑心一起尾随保卫朝着以北的方向走,那应当是阎流光的居处。因心有牵挂也偶然赏识沿途的风景,何况坦白说,阎君殿内的景色真是乏善可陈,亭台楼阁皆根据合用而造,一点踏实富丽之物也没有。阎君真乃天上地下第一大清君是也。
她张了张嘴想要辩驳,可此时不是获咎他的时候,万一一个愤怒不帮她忙了该如何是好。遂闭上嘴听他持续说:“本君晓得你是个心善的,定也但愿看到有恋人终立室属。这点倒是同本君极其分歧,可见我们非常投机。”
阎君有七子,其他六子都已立室立室,或在仙界冥府任职或是照顾妻儿四周游历清闲,只要阎流光尚未结婚娶妻住在阎君殿。作为现在独一伴在阎君身边的儿子,他的职位非常超然。放眼全部冥府,莫说守门的了,就连十殿殿君也得给几分面子。
那保卫高低打量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这个时候君使怕是在睡觉,君使的脾气你也晓得,如果现在出来通报怕是会挨骂,你还是再等些时候罢。”
方才他一起不紧不慢到君使的宫室门口禀报,哪知君使听了一把拉开门,衣衿都未系好便一脚踢了过来,骂道:“没眼力劲的东西,还不快把她带出去!外边日头这么晒,如果把她晒出个好歹我剥了你的皮跟她换!不对,你的皮太老了,想必她也不奇怪。还愣着做甚么,还不从速去请出去!”
黑心抿了抿唇,从怀中取出些碎银塞了畴昔,“劳烦大哥帮帮手,我实在是有要事。倘若君使要骂人,我替你担下来。”
因处所不大,也未走上多久便到了。保卫只朝着里头的宫人点头表示了下就从速溜了。倒是服侍的宫人非常有礼,恭敬地将她引到一处偏殿,奉上茶便退下了。黑心没甚么心机喝茶,只抄动手站在偏殿门口张望,想着阎流光的架子怎生如许大,她都从大门口走到这里了还不现身,该不是又想着体例戏耍她罢?
保卫拿着银子闪了出来。黑心方缓了口气,在大殿门口一旁的树下干站着。虽说累的慌,却也不敢靠着或坐下,怕殿前失礼。
黑心倒不知另有如许的端方,只道:“那劳烦君使随我走一趟。”
黑心偶然同他扯皮,这些人向来看不惯女人做拘魂使,逮着机遇就出言调戏嘲弄,她凡是不大理睬。只朝着对方略一拱手道:“我有要事寻流光君使,劳烦守将大哥帮手通报下。”
阎流光见着她心内欢乐,也不管她纯真来见他的还是有事求他,点了点头:“有话坐下说,这茶是我从白头仙翁那讨来的,说句僭越的,天帝他白叟家都没得喝,你快尝尝。”
幸而等的时候并不长,便见他穿戴一袭华丽的白衣提溜着一把折扇摇扭捏摆地出去了,满脸春/色似是表情极好。黑心见状倒是安了一半的心,捉摸着此时求他定会事半功倍。还没等他开口就道:“部属此番前来有一事相求,望君使脱手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