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她调剂了番用词,“虽不至于欢乐,但未让曲解更深如何也算是幸事。上神也不必过于挂怀,想来赤颜仙子现在也正在某处等你,你同她必有相逢的那一日。”
这一席话说出口心中顿时松快很多。她目光如炬直迎而上,心中只要一个动机,了结此事从速回冥府交差,今后莫要再见面徒增伤感。
回到正殿,黑心的神采不算都雅。别看她一再推委故作萧洒,实在内心比谁都难受。
朱砂还埋在黑心的肩上抽泣:“你就是欺负我了,长得那么都雅却心如蛇蝎!”
这份沉默几近已给出了答案。黑心虽觉欣然,但她向来不喜好拖泥带水。既然他要找的人不是她,她也不必过于沉沦。萧洒一些,相互的颜面才不至于过分尴尬。遂拱手道:“能于北溟结识昭华上神,是我之幸运。其间虽有曲解,然现在解开也算结局欢乐......”
黑心看着他很久,好半天赋感喟一声。
是夜,黑心同阎流光现出人形各要了一间房,朱砂现不出人形,天然只能委委曲屈地同黑心住一间房。也不知是蛇的本性还是分开尸身太远,朱砂老是嗜睡,进了卧房还未多久便呼呼大睡。黑心毫无睡意便下楼去大厅要了壶酒烫着喝。
感喟,更觉愁绪满肠。
阎流光眉头一挑,“这么看着我何为么?本君行事一贯光亮正大,欺负一个蛇妖灵魂的确丢本君的脸。”
正纠结着,堆栈大门的帘子俄然被人掀了开来,一股北风随之涌入,吹得黑心顿时醒了醒神。昂首一瞧,是个留着一把长须的中年男人,披星戴月,形色仓促,边幅虽浅显倒是一身的仙风道骨。她一眼便看出此人是个神仙,故意想上前施礼打个号召,却又怕人家要务在身特地藏了身份,不敢冒然打搅。
朱砂眼泪珠子掉了一地,“你们都是好人......”
此人一入大堂就喊小二从速温壶酒,趁着小二回身之际赶快掐诀去了一身寒气,方端坐于坐位之上。明显他也认出了黑心的身份,并未避及她施法。黑心天然起家上前,拱手施礼:“冥府阴司拘魂使黑心见过仙君。”
凡人皆道,酒入愁肠愁更愁,黑心以往倒没甚么感到,现在入了夜,周遭一片温馨,思路沉淀下来竟也生出几分难过。恍恍忽她也即将三百岁,除了日复一日的上值办差实在也真没做过几件成心义的事,倘如有一日不在了,是不是也会同朱砂一样悔怨没在最好的韶华去做些本身想做的事?如此思忖,觉着回了阴司定要同吴鬼头筹议筹议给本身放个假,可一想到这办也办不完的差事,又感觉如果敢提放假吴鬼头必然会喷她一脸。
如此一想通不由摆正心态,寂然道:“昭华上神,昔日是我不懂事,不知你已有真正的心上人。不瞒您说,我同流光君使上过仙界苍山梦泽,对您同赤颜仙子的事也略有耳闻。莫说你了,即便是白鹤仙童和绿萝小仙子也曾认错了我,想来你是寻民气切当局者迷。我虽对你非常有好感,但是我不能占着别人的身份同你好,我黑心虽只是戋戋拘魂使,但我也不肯当个替代品。”
既然寿宴结束,他们也没有再留在龙宫的来由,当即决定当夜分开。两日举着避水珠自海底扶摇而上,黑心俄然想起蛇妖,赶快道:“哎,我同那蛇妖相约明日于礁石处汇合,现在时候未到,总不能在海边枯等一日。要不君使同龙君筹议筹议,让我们在龙宫再住上一夜,明早再解缆。”
如此深夜,又是边疆之处的堆栈,天然没甚么客源,全部大厅除了她和打打盹的店小二就没有其别人了。
阎流光道:“我受父君所托前去北溟插手龙君寿诞,现在事毕已在返回途中。我倒是有些猎奇,此乃北溟鸿沟,南斗星君路子此处是有要务在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