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湖仙君闻言亦添油加醋,“王母明鉴,这黑心便是之前从我手上逃脱的拘魂使。彼时我已看出她同当年的赤颜仙子长得一模一样,心中大惑,想着必须抓她来瑶池找王母娘娘对峙,谁料此女子极其狡猾,竟趁着我不重视逃脱了。厥后又听闻有人密保她乃魔界细作,公然是心虚之极才不敢来瑶池面圣。现在她再入瑶池,定是魔界诡计,必然要查个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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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了陆清奇和朱砂,怕是再没有人会拿着紫色曼陀罗去救他们了。
黑心并不睬会东湖的胡言乱语,安然再作一拜,朗声道:“吾于冥府阴司任职已逾三百年,兢兢业业从无不对。之前上仙界也是为求得一物去救我已落于魔界之手的同僚,并非为魔界刺探仙界,望仙帝王母明察!”
“起止是一模一样的脸。”王母的脸上冷意森森,“你能逃得过旁人的眼睛,却逃不过本宫的。你清楚就是当年阿谁趁乱犯上,为祸三界的孽障!既然是那孽障,此番勾搭魔界,祸乱仙界的罪名如何跑得了?统统自辩皆是徒然!”
“你同僚落入魔界的事冥府可有人晓得?”
她下认识地便想跑,才跑出一两步便不知是谁使出一招仙术打在她的小腿上,刹时吃痛地脚下踉跄跌坐在地。心底还不断念,朝着四周冷冷望了一眼,厉声道:“堂堂仙界秉承天道公理,竟连一个匡扶公理的人都没有吗?我现在才知最伤人的并非明枪暗箭,乃是不辨是非说着不负任务的诛心之论。你们仅凭我长着一张和赤颜仙子类似的脸便连自辩的机遇也不给,也许当年的赤颜也是如许硬生生被你们给逼死的罢!”
黑心嘲笑:“天道对我不公,我天然不消尊敬它!”
“旁人或许我还情愿给机遇,可你不可。”
“昭华说要退婚,是......因为你么?”
“以是你们甘愿信赖一个藏头露尾的小人,也不肯意信赖一个冒险上仙界寻求证据的人?”黑心反问。
黑心被她眼中毫不粉饰的杀意给惊得微微一怔。
“仙帝何必和她多言,她本就是魔气化身,现在返来复仇天然不消思疑,趁她还未成气候该当尽快肃除才是。”王母一声令下,“来人,速速将她拿下!”
“你.....”东湖倒吸一口冷气,又是臊又是慌,“瑶池瑶池,王母治下,你竟敢诽谤天道。”
两排身穿银色铠甲,手慎重戟的天兵天将敏捷上前将她制住。她法力有限,天然双手难敌百手。那么多人上杆子要拿她,她只能等着束手就擒。但她也不惊骇,只是有些严峻,归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反正那里也去不了,不如死个明显白白,也好过东躲西藏的憋屈度日。
东湖被她这一笑笑得毛骨悚然,寒气直冒:“你笑甚么?”
正悄悄感喟本日怕是没法满身而退时,青娥俄然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硬生生将她拖站了起来,指间用力将她掐得生疼。
正要认命,大殿以外俄然响起一道熟谙的声音,振聋发聩,响彻殿内。
青娥缓缓松开手,惨淡一笑,撇过甚再也没看她。
王母不睬会殿内的反应,持续问:“那你这两次私上仙界可有冥府的公文?”
还不等黑心答复,她又兀自掩嘴笑了起来,“传闻你现在名叫黑心,这名字实在是获得太妙,不管姿容如何斑斓,都掩不住你那副黑心肠。”
“猖獗!”一向没甚么存在感的仙帝终是动了怒,狠狠拍向桌案,“仙界重地,岂容你这般放肆!且非论你是否是魔界细作,只单单这番话便犯下诛心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