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流光见她言语中认错态度并不诚心刹时不爽了:“看不看得见本君还用后脑勺长眼睛?以本君的风华无双超脱无匹的气场,周遭百里内都应等闲感知,你清楚是对本君心抱恨恨,不把本君放在眼里!”
黑心晓得是因为此时那娇娘的身材方使过力量,灵魂有些衰弱,而拂柳却阴气大盛,且心急之下歪打正着才轻而易举附身,不然依平时是不大能够的。若大家都能如许附身,人间岂不要大乱。她也不解释,只说:“拂柳,我本故意放你一马,只要你不伤害无辜我带你归去,之前的各种必然不会上表。但若执迷不悟我定不部下包涵。”
拂柳穿戴娇娘的身材从床/上翻下来,本身也有些意想不到:“凡人的身材竟如许轻易附,早晓得如此我本日就不必东躲西藏了。”
“我是谁?”拂柳笑出声来,声音俄然变得娇媚动听,“王生怎忘了我,奴是烟波馆的头牌,拂柳啊。”
渣男被唬了一跳,像是感到到甚么四周张望了下,往床里头缩了缩道:“看来明天我得上山请了那白师父来,传闻他降妖除魔非常短长。”
真是欲加上罪何患无辞,黑心目瞪口呆,深深感觉此君找茬的才气又越上了一个新的高度。
“……”
戾气消逝,拂柳掐人的行动慢了下来,面上也暴露一丝游移。黑心看准机会一把把渣男从床/上揪下,又伸出两指朝着虚空画了个符,然后“啪”的一声点在了拂柳的脑门上。
黑心不大喜好这个假定,但无妨,本日差事顺利完成,她表情非常好,牵着拂柳就出了宅子,一起朝鬼门关行去。走了未有多久,拂柳便有些受不住,告饶道:“快给我松了链子吧,实在是疼得紧。”
娇娘非常附和:“不止如此,还要在我们宅中做个法才好。”
“君使停驻不前,又不让卑职先行,莫非不是要我站在这陪你吗?”
黑心踌躇了下还是不肯:“也不是我不信你,只是这趟差事我可不能再出差池了。你且忍忍,进了鬼门关上了鬼域路我便给你松开。”
“你胡言乱语甚么!”阎流光闻言神采大变,仿佛受了奇耻大辱,“本君何时说过要你伴随!”
使了个神通轻而易举就到了渣男家中,穿进卧房中一看烛火还亮着,渣男还未睡,正搂着怀中女子说着话。
“站住。”喊住抬脚要走的她,瞋目而视,“本君还未走,你敢先走?”
黑心不大了解嫁作小妾能有甚么可值得恋慕的。只是扫了男人一眼,慢吞吞回了句:“不过是一副好皮郛罢了。”
黑心顿时一脑袋的汗,赶快堆砌起笑容,转头朝男人的方向作揖施礼,遥遥喊道:“君使大人,我们又会面了。”
黑心千万没想到拂柳竟使了这招,仓猝收回击中欲跟上去的锁魂链,怕伤及无辜。
说罢又感喟:“奴家怎没有如许的好命。”
“别、别杀我。”渣男惊骇地缩到床最里头去,尖声喊,“我把钱还给你,还十倍,不不,百倍!”
“看她也不扎眼,我想杀就杀了。”
提及两人的梁子结下由来已久。彼时她方成年便被阎君亲身指派到阴司做拘魂使,初领到个任务是去人间拘一女灵魂。本觉得任务简朴,速率快些还能赶归去吃上一口聚香楼里新推出的牛肉馅饺子,谁料拘到半路上杀出个阎流光。
锁魂链的赤焰虽被撤去,但链条本身的法力尚在,双手双脚一被拷上便有些撕扯的刺痛感。拂柳有些吃痛,但刚才还与她作对,现在不敢告饶,只是软软道:“你不懂,有些事痛起来彻骨,就跟痹症普通,夏季来了,即便你想忘也会让人疼的无所适从,只恨不得砍断这双手双脚才好。你此后如有非常喜好的人却又负了你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