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守门小吏心花怒放,直点头哈腰将他们送出老远方止了脚步。黑心皱眉,“这小吏仗着职务之便,没少揩油捞好处,君使真要升他的职?”
黑心定睛一瞧,那碧玉通体碧色,模糊泛着逼人的灵气。看来还是块有些来头的上古灵玉。难怪没了脑袋也如长了眼睛般那么能跑,本来是有宝玉护体。
汗,本来这章全数结束了,但火星上一章规定只能写八千字,剩下的一点我会放鄙人一章。
朱砂看了她好几眼,毕竟叹了口气,缓声道:“约莫是在几年前,你在北溟给了我此珠。”
阎流光略一挑眉,然后抢过无头员外手里的灵玉,细心瞅了一眼,“不错,是好东西。送你了。”
三人紧赶慢赶地过了鬼门关,守门的小吏刚想难堪两句,一见是阎流光,忙道:“君使这是又陪黑使者当差去了啊?这常日公事已是繁忙,却还要做拘魂的差事,当真是爱民如子体恤部属啊。”
黑心昔日见他多是嬉皮笑容没个正形,没想到他提及这宦海之道另有些观点,但她用心不想让他太对劲,只撇嘴道:“你晓得不就行了,卑职记不记取不大抵紧。”
她昂首看了他一眼,现在月色已快减退,只余浅淡的光照在他的侧脸上,一双眼睛流光溢彩,像盛着月色,也正低着头盯着她瞧。
黑心穿过游廊进了已安插安妥的新房,里头披红负伤好不夺目,一些喜娘丫环自顾自地在外屋里屋忙活着,唯独昔日最闲不下来的朱砂可贵端庄地坐在床头,两边放在膝盖上,捧着一个苹果一动不动。再细心一看脸上,也不知是哪个喜娘的手笔,硬是把一个仙颜小娘子化成了个长着血盆大口的食人花。她憋着笑,伸手戳了戳朱砂的肩膀,“你被点穴啦,如何一动不动。”
眼看卯时将至,那无头员外还满心的不甘心,只生硬着身材拖一步才走一步,把黑心累的够呛。阎流光凉凉地扫了那员外一眼,然后朝黑心道:“你真当本身是头牛啊,他不肯走你就生拉硬拽拖着他走?这死了还把本身当大爷的人何必和他客气,在他屁股后边点一把火,本君准保他能跑多快就有多快,要不咱尝尝?”
朱砂一把把锦盒塞到她怀里,然后拢了拢鬓间云发,轻哼道:“快拿着,再啰嗦老娘可就不舍得还给你了。”
张员外没了头,话天然也说不了,急的跟没头苍蝇一样,俄然从胸口处取出一块碧玉,猛地朝锁魂链上一砸。本来缠得死紧的链身竟像是有些惊骇般,真的松了开来。
阎流光瞧他非常上门路,亦对劲地点了点头,“本君瞧你非常机灵,今后必有晋升的机遇。”
来人转过身,拧着眉道:“就如许的你都打不过,实在有损我冥府的颜面。”
且又曾听某些同僚提及过,这流光君使畴前对她可没少给臭脸子,动不动还要给她小鞋穿,也不知如何就抽风来了个大逆转。黑心听后感觉有些不妙,总狐疑他是不是憋了一肚子坏水要整她。可这一来二去的,时候长了,也没见他使坏,反倒对她极好,也没有平常二世祖的臭弊端,便也随他去了。
四更的锣方才敲过,街头尚是一片鸦青之色,打更人百无聊赖地举着锣打着呵欠从巷子转角处拐过,刚好一阵森冷的阴风自脖颈旁吹过,手里头那盏灯笼里头的火焰忽的一闪一闪,好久后还是坚/挺地亮着,他没出处地颤抖了下,环顾四周,并无人影,只悄悄念了几声‘阿弥陀佛’便忙加快脚步穿过巷子。
黑心本不想喊上阎流光,可想了想这大好的日子,人多热烈些也好,便到阎君殿外头亲身候他。这阎流光刚一踏出大殿门槛,一见是她,欢畅地几乎绊了一跤。而后听闻是去赴喜宴,更是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