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乍一听此言,内心不由一个格登,心想这小子如何会晓得人间另有一颗浑沌丹?不过这晓得便就晓得了,他身为天帝,身边藏个些许宝贝也不算希奇,只这浑沌丹的功效非比平常,可不是能随便给的。何况......他轻咳一声道:“朕之前的确有一颗浑沌丹,可此物早已转赠于王母。”
此言一出,世人哗然。
“罢了罢了!”大庭广众之下,她一是心疼青娥,二是亦不肯在世人面前失了气度,不欲再在此事上胶葛,只道,“她身负魔血罪该当诛,然曾立下天功,又有你等为其讨情,本宫便放其一条活路。只是丑话说在前头,一旦救回她的性命,必必要尽快斩断其体内魔气,且此生都不成再踏足仙界一步!倘若此中任何一条没有做到,休怪本宫翻脸无情!”
老君终究把举着丹药的手垂下,看了他一眼,可贵慎重道:“方才大庭广众老夫不便问你,现在我只问你一句,莫非你不知此药冒然为其服下,会有极大的风险么。”
青娥固执道:“母后若不该允拿出浑沌丹,女儿甘愿一命抵一命。摆布是我欠了她,此生若不还了这份情面,余生也不会安宁!”
青娥一怔,正待问清楚,却因伤势绞痛又咳嗽不止,侍女见状忙上前搀扶,昭华劝她速回透明殿疗养后便旋身告别,往老君住处去了。她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晌,直到侍女提示方回过神来,长叹一声,只道运气弄人。
一旁的王母欲开口,却被天帝一个冷眼给瞪了归去。他本就感觉冒然使出销魂钉有些不铛铛,唯恐此计伤了仙神两界的和蔼,现在他既求到了本身头上,便也故意想要弥补,何如现在骑虎难下,只为莫非:“非朕不帮你,只这销魂钉一旦七钉尽入,必魂飞魄散再无复生之计,即使朕故意帮你,亦无可何如。”
青娥看向王母:“母后怎可如此专断,女儿堕入魔道是本身心志不坚,本日以石心镜诛杀苍珏亦无人逼我,怎可将任务推辞于黑心?”因伤势太重,声音不得不轻缓,却又不容置疑,“女儿堕仙成魔时,母亲尚且不计算我的身份,一心要拉我回正道,为何却对黑心却这般刻薄无情?”
王母的神采明显不多数雅,青娥心下一叹,实在亦知母后之以是会变得如此蛮狠也是因为本身。当初若非她胡搅蛮缠跑去乱哭一通,母亲怎会因心疼而将赤颜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后机遇偶合,转世的黑心又因身负魔血,更是让自夸正道之首的母后没法容她。这心结是否能解开也全凭本身了。
老君忍不住泼冷水,“那也只是最好的假想,一个弄巧成拙......”
天帝何尝不明白这个事理,亦知王母只是拿此事当禁止的借口,便道:“如何行事父王同你母后自有定夺,你伤势尚重,快些回殿内,莫要率性!”
世人围在四侧,乍一听到浑沌丹三字还觉得是本身听错了,纷繁吸了口冷气。
司命星君上前一步道:“不错,臣的司命簿上记录的非常清楚,毫不敢捏造欺瞒。”
昭华瞥了一眼呼吸已几近只出不进的黑心,沉声道:“陛下,吾毕生无欲无求,只曾收过这么一个门徒,亦只曾爱过这一个女人,她虽误入魔道,倒是吾之错误,如有惩戒本座愿代她受之,只恳请陛下放她一条活路。”
眼下此举天然只是迫于情势,王母心中并非全然甘心,此时见他说话,还是冷冰冰的:“望上神好自为之,莫要再行差踏错一步毁尽一世英名。”
“哦?”天帝招来司命,“可有此事?”
昭华毫不游移道:“吾听闻,陛下这有一颗浑沌丹,倘若再辅以太上老君炼制的还魂金丹,她必然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