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素格点点头,一身湿透的衣服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水,酷寒令她不时的打着颤抖,婴儿的襁褓也湿得透透的,一样往下滴着水滴。
那名叫做春秀的婢女未几时捧出一个红色的小药瓶来。
糜苏克赶紧过来,替姐姐拭泪:“姐姐,你别难过了,我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也灭了大月为父王母后报了仇,眼下,姐姐调集的乌伦残部也稀有万人之众了,复国指日可待,姐姐如何还难过起来了?应当欢畅才是啊!”
冒顿一指糜素格怀中的婴儿,朗声道:“你说乌鸦为它喂食、白狼为他喂奶,此话当真?”
一只白狼呈现在婴儿的襁褓边。
冒顿柔声对糜素格说:“乌伦公主,你叫甚么名字?”
糜素格停下来,屏息静气的察看着白狼的意向。
糜苏克恭恭敬敬的冲悦贵妃躬身见礼:“诺,姐姐好生歇着,克儿会把这件事办得妥妥的。”
糜素格再次感激地冲冒顿叩首:“谢大王恩情。”
尚在襁褓中的糜苏克大声的哭泣着,少女糜素格缓慢的往回跑,却诧异的发明,白狼不但没有任何伤害婴儿的意义,还俯下身子给正在哭泣的糜苏克喂奶。
糜素格不敢置信的跑畴昔抱起襁褓中的弟弟,吃饱喝足的小婴儿糜苏克对姐姐笑着、咿咿呀呀着,还伸出两只小手在姐姐脸上乱摸一气,糜素格将婴儿紧紧的搂在怀里,放声大哭,而后又破涕为笑。
呼衍氏朗声笑道:“这个贱人,真是心机很多啊!可惜啊!”
糜素格感激地连叩了几个响头:“谢匈赫王!谢匈赫王!”
说到这时,呼衍王后脸上掠过一抹轻视。
忆起旧事,悦贵妃又是满面泪水。
王后的大阳宫。
“姐,最容不下他的应当是你悦贵妃,不是大月王契杵诺杀死父王母后,你本该是我们乌伦最高贵的公主,却在匈赫王的后宫里仰人鼻息保存,这统统不该父债子偿吗?”
“王后娘娘,可惜甚么?”
少女糜素格抱着襁褓中的糜苏克跪在地上,匈赫王冒顿严肃的坐在王位上,核阅着糜素格与她怀中的婴儿。
婴儿伸开小嘴,哭得更短长了,这时,一只乌鸦停落在婴儿头顶的树枝上,瞪着两粒圆圆的黑豆眼睛踯躅了一会儿,悄悄飞下来,落在婴儿的脸庞边,将口中叼着的食品喂到哭泣的婴儿嘴里,婴儿停止哭声,糜素格远远的看呆了。
糜苏克听姐姐说得义正言辞,也不好再辩驳,嚅嗫着道:“姐姐,克儿听你的,眼下该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