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见也懒得着衣,唤一声“出去吧”,一手举起酒爵,一手搂过传话的小奴,要灌酒给小奴。
“明天找你来,可不是要寻你的不是。”妇息几次推不掉,也不再推拒,神采潮红,偎在子见的怀中,任其施为。
“你这不是爱,是欲!”
子见回到王都,进宫向父王交了差事,回到府中,将四名羌女交与妇启,妇启备了酒食,二人耳鬓厮磨说了些私房秘话,子见垂垂便有了些欲念,将手探入妇启的怀中乱摸。
子见才将妇启衣裳褪下,听得小奴在外间隔着纱幔说话:“王宫来人,有事禀报王子。”
“王后一早派人送来的,说是昨日在奴市看中,不想这小奴于礼节上却知之甚少,在宫中却分歧用,又感觉模样讨喜,便叫人送来给你。”
他一向对妇息抱有莫名的镇静和等候,现在终究晓得,本来妇息和他一样,也等候着甚么事情的产生。
子见连声认错,手趁机不循分地往妇息衣摆里钻,口中更显世故,悄悄将妇息的私名改成了非常密切的“馨儿”。
这小奴身子瘦肥胖弱的,不想身上却有肉。
妇息出去,大门在身后隆隆关上,将内里的明朗隔断,只余灵位前一排又一排的油灯发着昏黄的光。
子见穿过庭园,穿过模糊传来歌乐的前庭,是瞽师在练习他新创的曲子。子见哼着曲子登上车马,来去庙而去。
妇息鹄立,冷静看着复庙中点着油灯。
来人对子见躬身见礼,道:“禀王子,本日大王去复庙请了雍己大王的神主,日中以后便该打扫,王后特地叮咛,请王子与王后同去。”
在王都独一比王宫更高的修建便是复庙。
门外停着子见的车马,她晓得子见已来,只是摆布不见,想是躲在帐幔以后,便立在复庙中心,清声道:“出来吧,我晓得你在这。”
前院西头是子见府上杂役的地点,府上做粗活累活的,都安排在那边住。
才冷静颂祷完,复庙大门被隆隆推开,子见怕是外人来此,悄悄躲进帐幔以后。
但统统的明争暗斗,都熬不过期候的摧折,失利者也好,胜利者也好,现在都化作一块块灵牌,静肃立在复庙层层叠叠的木架上,享用先人的供奉。
“我可没要你杀了那几个羌奴。”妇息却没在乎子见在称呼上的小谨慎机,推开他,虽是神采稍霁,却还是没有笑容,带着些冷意:
子见这才看出妇息眼里的冷冽寒意,比先前的声音还要冷上几分。
子见昂首笑道:“王后送来,天然由你来调教,夫人如果不喜,就叫她去前院西头吧。”
“是的,我内心始终有那小我,她占满了我的心,似晨雾轻笼江面,但是,馨!你是太阳,太阳出来,迷雾就会飘散。”
“有美当前,却不能纵情,那才叫难受!”子见却不放手,在妇启耳边呵气,将昨日与四名羌女的事嘻嘻说给妇启听,手上不断,探手入怀,成心挑逗妇启的欲望。
“万事逃不过母后的眼睛,几个刍奴罢了,不过是生得端方些,那里说得上仙颜!”子见听妇息这般说,晓得狡赖无用,渐渐挨上去,笑着说道:
“要说仙颜非常,这天下人,何人能比得上母后大人?”
子见进入复庙时,王后还没有到,他瞻仰密密立着的木主牌位,心中默祷:“烈祖在上,请保佑您的儿孙子见,以无上神威,护佑您的子孙,开疆拓土,保我大商声望不堕。”
子见说着,又想起无数次进入他梦中的那双眼睛,低头在妇息的视线上悄悄吻下:“明月再如何明朗,也不能讳饰星光,但馨儿分歧,你是炽热夏阳。我的心是全部天空,容得下数不清的星子,但只要你在,便会褪去统统的星芒,我的天空便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