遐想之前的繁华繁华,眨眼就成了过往云烟。物是人非,他们竟然落到这个境地,而这统统都是拜林府所赐。
她恨死了这个混蛋,每次一瞥见他,就能想到那日的屈辱。
“疯子。”冯东升小声骂一句,当真有些被吓住,不敢在随便乱叫刺激她。
“娘,你快点救我出去,另有,让爹爹把他们十足都杀掉。”林清月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指着冯氏几人含混的说道。
“月儿,别怕,娘必然会替你报仇的。”吴氏轻声安抚她一句,转走到吴敬仁冯氏的牢房前。
闻着饭菜的香味,冯东升在中间直咽口水,他大着胆量起家畴昔朝吴氏抱拳施礼道:“小婿见过岳母。”
“月儿,慢点吃。”吴氏轻声说道。
“月儿,我是娘啊!我是娘啊!”看着林清月披头披发,显瘦的不成人样。吴氏肉痛难忍,隔着牢房的铁栏朝她伸脱手,和顺的呼喊着她。
从天国到天国,不过如此。
狱卒接过银子走人,吴氏站在牢房前,细心看了看,才摸索的叫出声,“月儿,月儿。”
她从小锦衣玉食,任何东西都是最好的,何时受过这类苦。大牢与林府的报酬,可谓一个地上,一个天上。她之前有多幸运,现在就有多痛苦。她口口声声林澜海和吴氏会来救她,可目前为止,别说救她,就是连来看她一眼的人都没有。一时候,惊骇,彷徨,苍茫,慌乱的情感齐齐发作,心头死守的防地刹时崩塌。
吴府的首要犯人吴敬仁和冯氏吴映蝶关一起,隔壁是林清月与吴东升,吴敬仁的妾室和庶出的后代则另关了一间屋。
该死,他们都该死,冯东升欺辱她,吴府恩将仇报毁她平生,连小小的狱卒现在都欺负到她头上。想她堂堂吏部尚书嫡女,竟敢每天给她吃馊饭。那酸臭的味道,闻着就想吐,是人吃的东西吗?
“娘的宝贝,娘怎会不要你。”吴氏摸着她肥胖的脸,面对林清月期盼的眼神,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刷刷直掉,悲惨的心又是肉痛又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