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波澜不惊的立在殿内,却似一个能将统统淹没的黑洞,轻描淡写的一言一语便足以给人无尽的压迫力。
萧绝傲视扫了她一眼,淡淡道:“那臣敢问皇后一句,那夜事发臣也在现场,是不是要将臣与长公主一同论罪?”
他说‘不敢’,也就说说罢了,可如有朝一日,他真提及‘敢’来,那事情便不普通了。
青衣甩了她一个白眼,神采极近轻视,“本公主可没有窥的癖好,他们待过的地儿本公主都嫌脏,自是摆驾回宫了。”
“那你们就眼睁睁看着?”
“你……大胆!”太后神采勃然大变,“萧绝你是真不把哀家放在眼里!”
太后这一走,杜皇后倒有点伶仃无援的模样。她面色沉了下来,冷冰冰的看着萧绝青衣二人,“长公主牙尖嘴利驳,但愿摄政王到了前朝也能似她这般‘压服’的了文武百官。”
天子之下第二人,手掌军机大权,坐拥数万雄兵。
她如果辩论,那不是给对方借口进犯本身吗?
灵风把自家王爷送到了殿门口,将心一横咬牙道:“部属恭喜王爷。”
他是炎朝战神。
灵风摸了摸鼻子,磕磕绊绊道:“咳,那日在船上给王爷你打赏了,呃不是……留下玉佩之人不就是长公主吗?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是,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灵风乱七八糟一通胡话,说完想扇本身两耳刮子,“总之,部属今后必然经心极力奉养长公主,不!将来王妃娘娘!”
“太后感觉,我这话说的有没有事理?”
青衣面无神采的睨向她:“老眼昏花,普通。”
杜皇后趁机添油加醋道:“摄政王此举过分傲慢,就不怕满朝文武不平吗?”
青衣眨了眨眼,张口就来:“继后既非要诘问,那本公主说说也无妨,归正真说道起来,丢的也不是我千秋殿的脸。”
杜皇后哑口无言,现在杜明月已死,现在的环境倒让她有些百口莫辩了。若非说杜明月当初是和楚青衣私相授受,那她这皇后也要担上个明知故犯,放纵子侄惑乱宫闱的罪名。
这回萧绝倒是没说话,而是将目光转向了青衣。
灵传闻言有些冲动:“王爷是要召部属回王府吗?”
青衣得理不饶人,美目里挖苦不减,慵懒道:“那夜杜明月与芍药在春秋亭私会,两人瓜田李下欲行肮脏之事,双双跳入湖中作乐,以后便莫名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