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睿之略略思虑了一下,忽而大笑起来:“难怪呢,我就说这丫头如何这么面善,本来如此。哈哈,既然是这个丫头,那宛晴喜好也是应当的。这丫头,就是有让人欢乐的本领。”他笑过以后看着她,道:“你这丫头藏得好深,明显每日都在孤面前闲逛,孤却愣是没能认出你来。若不是本日天宁一语道破,孤还不晓得要被你瞒到几时!”
“林夏……”官睿之沉吟半晌,忽儿笑道:“这名字孤如何听着这么耳熟?”
“当然了,她可就是当年为了四弟发了疯,闹得满城皆知的丫头啊。”官睿之话音刚落,门口又传来一个声音,带着调笑之意的接了话。林夏一听这声音不由得暗自愤怒,他如何来了!来就来了,还要来揭她的老底!她这三年兢兢业业的不要官睿之重视到她,眼看着另有两年就结束了,不想工夫全白搭了!
公然,官睿之听完很有兴趣的看着湘妃问:“我倒是不知另有个小姑姑,她在那里?”
湘妃也顺势说:“是啊,母妃乏了,你去跟林夏玩儿。”
林夏忙道:“不辛苦,这是奴婢的本分。”
宛晴扒着他的衣衿来,说:“母妃都不如何爱跟宛晴玩,都是小姑姑陪宛晴。”
“宛晴比来乖不乖,有没有吵母妃?”
湘妃这边随便的承诺了,然后将宛晴叫到身边来:“宛晴过来,别吵着你父王和哥哥。”
林夏听了这句话内心好一阵难过,但是湘妃的面色倒是更冷了几分。她心道完了,宛晴怕是要挨骂了。湘妃张口刚要说些甚么,只听得门外一声尖细的声音大声喊道:“王上驾到!”
湘妃神采恹恹的,林夏记得从见到她的时候开端她就是这副模样了,对官睿之一副不如何上心的模样。但是她越是不上心,官睿之就越是想做些甚么来引发她的重视。这招如果放在军事上那就叫欲擒故纵,但是放在官睿之身上那就叫……犯贱!
和湘妃闲谈了几句,她神采都是淡淡的,特别是宛晴缠着她要抱抱的时候。林夏见她神采越来越不耐烦,恐怕宛晴惹得她不欢畅要挨骂,赶紧对宛晴说:“宛晴公主,湘妃娘娘怕是乏了,便不要吵她了吧。”
林夏说道:“本日见着四公子,倒是将话都说开了。何况,四公子也是要做父亲的人了,即便当年再有多少遗憾,也都跟着时候渐突变淡了。四公子只是心有不甘罢了,可该他承担的任务,奴婢信赖他会一丝不苟的承担起来的。王上不必忧心。”
林夏内心一松,宛晴这顿骂是免了。
“宛晴,孤的小宝贝儿。让父王看看,是不是又调皮了,如何满脸都是糖屑呢,嗯?”
宛晴扭头指着林夏道:“就在这里,小姑姑!”
宛晴想了想,说:“都好!”
“对啊,小姑姑人又美,又会讲好多好听的故事,她们谁的故事都没小姑姑讲得风趣。并且,小姑姑还会教宛晴很多别人不会的新花腔,小姑姑还会操琴哦,很好听的!”
无情最是帝王家,无法最是帝王家啊。
湘妃对这个女儿一贯不如何上心,总感觉是个女儿做不成甚么大事,而林夏晓得她一贯想要个儿子的。母凭子贵,这在后宫里尤其首要。并且对于当年皇后对柔妃和湘妃的态度,以及柔、湘二妃之前的干系,老是有那么些扑朔迷离。
官睿之在案子前面坐了,道:“你本日怎地追着到竹苑来了?”
狂翻一个白眼,不甘心的施礼:“见过世子。”
林夏倒是感觉宛晴有些不幸的。一出世就不被亲生母亲所喜好,从小被一个外人带大。固然官天宁和官天湛对她都不错,可两小我一个整天忙得神龙见尾不见首,一个又鲜少入宫来,她的亲情实在少得不幸。这或许就是王宫的哀思吧。若要享用这些鲜敞亮丽、繁华繁华,就必然要承担别人不能接受的孤傲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