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宜双见状苦楚笑道:“父亲,我向来没像这一刻这般,明白三姐姐和夫人那夜的委曲。那天你只因为眼中所见,就屈打了三姐姐,冤枉夫人,现在你只因为这一支金钗,听着一个主子的两句话,就认定事情是我做下的,却不听我半句辩白。但是父亲,你可晓得,这八宝凤蝶钗早在几日前,就已经被我亲手送给了三姐姐……”
冯氏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却没开口说她信不信,只是那神情却不见昔日密切。
约莫半柱香的时候,管家带着人回到了厅内。
李宜双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拿着金钗满脸惶恐。
“这……这不成能!”
那神情,那目光,竟然像极了那天夜里的李锦悠。
聂嬷嬷闻言顿时昂首:“五蜜斯,你怎能翻脸不认?!如果不是你说相爷心忧夫人和三蜜斯离府的事情,撺掇奴婢前去庆国公府,用老夫人抱病的名义将夫人和蜜斯骗回,奴婢又如何会俄然前去?并且你还奉告奴婢,说不能让老夫人晓得,不然老夫人必然不肯。”
王姨娘顿时神采煞白,她没想到李修然竟然会这般绝情。
“聂嬷嬷,你胡说甚么,我甚么时候跟你说过这些?”
说完后,她昂首看着冯氏哭着道:“老夫人,奴婢跟从老夫人大半辈子,只是不忍老夫报酬了夫人的事情悲伤,以是才会听人撺掇,做下这等胡涂事情。那银票、金钗,奴婢半分没动,全数都在奴婢房中的枕下放着,老夫人若然不信,大可命人前去取来印证。”
李修然满脸乌青,伸手就朝着李宜双脸上扇了畴昔。
李宜双紧咬着嘴唇,眼眶发红道:“祖母,双儿是甚么性子,莫非祖母还不清楚吗?双儿就算再胡涂,也毫不会做下这等事情,双儿问心无愧!”
“何况当日祖母送我和六妹金钗时,曾经特地在每支钗上刻上了我们两人的小字,可你看看那钗上可有笔迹?”
李修然猛的睁大了眼。
李宜双顿时吓得神采发白。
她回身直接走到上首坐下,而李修然坐在她身边,两人一时候都是沉着脸不吭一声。
冯氏闻言转头看向李宜双,眼底尽是沉色:“五丫头,你有甚么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