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悠赶紧摇点头,拉着苏氏坐回了床上,这才开口道:“我没事,只是不谨慎碰到了。娘亲,你别去找父亲,父亲伤我是因为大哥,你去了只会难受……”
这手上伤势这般狰狞,就晓得那茶到底有多滚烫。如果当时不是锦儿让开的快,那茶杯真落在锦儿脸上,那她的脸……李修然这是要毁了锦儿的一辈子啊!
“你拦着我干甚么?李景铄阿谁混账东西,他竟然敢这么对眉儿和锦儿,我明天不打的他哭爹喊娘我就不是苏穆!”
苏欢皱眉道:“父亲,祖父,我晓得你们活力,可这毕竟是丞相府的家事,你们如果冒然畴昔大打脱手,事情闹大了,李景铄的确会受人怒斥,但是姑姑和锦儿却也会名声有损。”
“娘亲,娘亲你别冲动,你……啊!”
陈嬷嬷先是被苏氏突如其来的肝火一惊,转而看到李锦悠露在外边的手上那一大片烫伤,和那看着有些可骇的伤口,顿时双眼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李锦悠道:“小蜜斯,相爷竟然伤了你?!”
她捧着李锦悠的手急声道:“锦儿乖,不怕,娘亲在这里。陈嬷嬷,快命人去取些冰融成水送过来,青黛,你去取烫伤膏来,另有让人去请大夫!”
“是不是?!”
苏氏的心神全数落在李锦悠的伤势上,倒是一时忘了刚才的难过。而李锦悠则是在几人没重视的时候,悄悄向天璇使了个眼色,天璇立即会心,赶紧趁乱退了出去,不过一小会儿就消逝在夜色之间。
苏穆气得吹胡子瞪眼,自从前次卖扳指莫非事情以后,他对这个外孙就越来越看不上眼,可碍着祖孙情分却也没有过分难堪于他。谁晓得他明天竟然敢做出如此混账之事来,本日他敢唾骂眉儿母女,明日他就要上天了不成!
经历过广阳的事情后,他很清楚,李锦悠的软绵温糯不过是对外人的假装罢了,实际上她心性刚毅果断,脱手更是断交狠辣,以她的脾气,毫不是那般轻易被欺辱之人。以李锦悠那么护短的人,她如何能够任由李景铄在姑姑面前猖獗?并且李景铄固然混账,可好歹也是读过几年圣贤书的人,他莫非不晓得他不孝的名声一旦传出去会有甚么样的结果吗?
这一夜,并不平静。
李锦悠紧抿着嘴唇点点头:“大哥倒置吵嘴,向父亲告状说我调拨二哥打他,父亲怨我坏了相府的名声,阻了大哥的宦途,才用茶杯砸我。”说道这里,李锦悠强颜欢笑的道:“幸亏这几日我跟着二哥学了点拳脚,那茶杯才式微在脸上。这手上的伤势不要紧,上些药养上几日就没事了。”
她顿时满脸阴沉的厉声道:“是你父亲伤的你?”
苏氏一想及本身不过昏倒了几个时候,竟然就有人伤了她最心疼的女儿,心中肝火升腾,忍不住扬声道:“陈嬷嬷,陈嬷嬷!”
屋外的陈嬷嬷听到叫声,赶紧出去,而天璇和青黛也紧跟在身后。
苏氏心中一慌,赶紧急声道:“锦儿,锦儿你如何样?娘亲不是用心的,有没有伤到你?”
李锦悠沉默半晌,才在苏氏不肯罢休的眼神之下点点头。
“你罢休,我明天非要为你讨个公道不成!”
苏清河也是满脸愤怒的沉声道:“狼心狗肺的东西,前几日还神情诚心的来祈求谅解,转眼就做出这等事情。幸亏我们还竭尽尽力的想要帮他拿下翰林院侍讲的位置,他却这么对眉儿母女。”
苏氏听到李锦悠的声音,刹时回过神来,心中的痛恨难受刹时抛到了一边。
苏霆在旁闻言气得神采涨红,怒声道:“二哥,那莫非就这么放过他不成,姑姑和锦儿的气岂不是白受了?!”
苏氏顿时再也忍不住肝火,一把翻开身上的被子翻身而起:“好他个李修然,他真觉得他当了丞相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伤你,他真当我们们娘俩好欺负?!我倒是要问问他,他知己是不是被狗吃了,这么多年的父女亲情,他如何忍得下心来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