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弄半天，你是我哥啊！”
“现在的无尘公子鬓发霜白，不管才学还是风韵，还是不是我能比的。”
“只是我毕竟不是你，盗了你半世才名，即使有些许成绩，也不过是这茶中云雾，是无根之水，转眼即逝。”
“我一向以不能再听到九歌的琴音而为毕生憾事，没推测有生之年，还能再听一回，死而无憾。”
她进门的时候问郁寒：“我爹喝药了吗？”
所谓“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能得几次闻”，说的大抵就是这类乐律了。
琴刚好谱完一曲，棠九歌拿起茶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微微一笑：“未见胭脂色，先闻白雪香。”
棠九歌：“……”
她一插话，屋子里的高雅氛围便消逝得无影无踪。
程立雪：“……”
这一次大燕之行，没有白来。
这一笑，倒把程心雪内心的那些难堪笑淡了很多。
他说完浅抿一口，眉眼含笑：“好茶！”
棠九歌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拿起茶盏又浅浅地喝了一口茶。
琴音与茶香相融，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
程立雪也笑：“九歌的琴音还是如往昔，绕梁三日而不断。”
程立雪：“！！！！！”
程立雪也笑：“老友散尽，只余权势，我虽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
他拿起一杯茶放到棠九歌的面前道：“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郁寒忙道：“蜜斯放心！部属必然会让主上定时服药的。”
棠九歌淡声道：“我这个做爹的从没尽过一天爹的本分，还得求着她给我治病，我可没有底气管她。”
棠九歌淡笑：“我这个死过一回的人，这平生都听不得死这个字。”
她在旁插话道：“山长，你要死我不拦着，只是你死之前，我们能不能先断了师徒名分？”
程立雪：“……”
他本来表情极其庞大沉重，没推测她还来打击他。
她俄然就有些明白苏灵儿为甚么会喜好棠九歌了，就这颜值，足以让无数少女倾慕。
他极其谙练地开端泡茶，技术纯熟，举止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