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妃明显就是用心说给他听的话,他也真敢应。
福成面现难色,踌躇道:“这樱桃就一篓,您惯是不喜,老奴一共就留了两碟子。一碟子在这儿,一碟送去给了嬷嬷,其他的都给思懿院送去了。”
可内心有气总得宣泄宣泄,归正晋王那边临时不会动她。
“有甚么不好。”晋王妃浑不在乎道。
实在这下作不过是普通正妻惯用折腾小妾的手腕,比方存候不让进,被晾在外头,比方将人留下来打扇,一打就是大半日。还比方王妃比来特别喜好传唤胡侧妃,将人传了来也不说干甚么,就把人晾那儿。
“殿下,奴婢得下去了。”瑶娘喘着气,推开他道。她本是来奉茶,却被晋王用盘子樱桃给留了下来。
晋王的眼神饶有兴味, 瑶娘笑容生硬。
瑶娘平常也不在府里走动,这些都是她听小跨院里的人说的。现在小跨院的每天的话题可新奇了,一天一个样,的确就像听大戏也似。
见晋王面现不愉之色,他又解释:“当初还是您叮咛送去的。”
这开了荤和没开荤的男人就是不一样,之前殿下何曾如此这般过。现在就像似摸着洞里有鱼的猫,心心念念想的就是过来摸两条小鱼解馋。
可惜啊,晚了。
为了摸鱼,都学会拿小零嘴哄人了,也不知那苏奶娘被殿下哄成甚么样了。
思懿院,待翠竹走后,紫烟有些踌躇道:“娘娘,您拒了留春馆那边但是有些不好?”
想起昨晚儿从这口中溢出的低低浅唱,晋王眸色愈发暗了, 覆了畴昔。大掌顺着纤柔的腰肢儿往上滑, 隔着衣衫的布料都能感受出那如同豆腐般细嫩的柔滑。
福整天然没漏下晋王妃丢脸的神采,很有些不解。不过他也不想去存眷对方为何如此,笑吟吟地等着东西。
这是晋王给她的脸,只要她还想高高在上坐在晋王妃的位置上,她就得接下,还得笑着高呼谢恩的接。
上面两个主子斗得如火如荼,各自部下的下人天然也是针锋相对,比来思懿院的丫环婆子几次和留春馆的丫环婆子们对上。两边都各有胜负,闹得府里一片乌烟瘴气。
不过对此,福成倒是乐见其成的,殿下龙精虎猛,王府的小公子才有望。见那苏奶娘也是个好生养的,说不定开首就是个大胖小子,三年抱俩。
因为这一篮子樱桃,比来晋王妃和胡侧妃斗得正热。
只是他没想到小奶娘喜好吃,她喜好,就给她。对晋王来讲,他不以为有甚么事是他干不了的。
晋王妃嘲笑一声,搁动手里的书:“她惯是喜好拿个丫头电影当筏子,还真觉得殿下不晓得这事?她比来风头过分,殿下正想压一压她,不会听了她的调拨。”
她的脸当即就红了, 忙转头将口中的东西吐了出去,桃核滚落在书案上,骨碌轱轳将到桌沿上才停下。
福成一脸苦相,主子出了忽略,就让主子去擦屁股。可转念一想,主子的用处不就是用来擦屁股,不然要主子调甚么。
篮子上面盖着布,她走畴昔翻开,就见一个个鲜红适口的樱桃正冲着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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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篓樱桃就是一个信号,即便心中再多的不甘心,晋王妃也得伸手接下。
待福成走后,晋王妃第一次在和胡侧妃对仗中落空了沉着,将手旁的茶盏挥落在地。
再说,晋王也感觉够了,他是讨厌徐燕茹不假,但没筹算真做出甚么宠妾灭妻之事。
福成笑盈盈地提着一篮子樱桃走了,对于晋王妃的失态,他不是没瞥见,他只是懒得去体贴。他是晋王殿下身边的人,服侍的是晋王,晋王妃欢畅与否与他何干。
“紫烟,命人去拿给福总管,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