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睡会儿,我去瞧瞧。”她说着就下了榻,昨晚和衣而眠,此时也顾不上重新换衣,一袭长袄马面裙皱皱巴巴的。
又过一道墙,喊杀声骤起!
“如何了?”玉引心弦皱紧,顿也没甚么勇气持续往那边看,盯着他问,“还活着么?”
“把紧急的人抓归去,拿这功抵我的过,总不至于赐死我吧?”玉引道。
她满心都是乱的,抚着夕珍的后背,连手都在颤,忽而被人用力一拥:“玉引。”
“兄长必然教过他们暗害吧?”玉引目光灼灼地望着谢继清,谢继清懵住:“玉引你……”
接着,她听到又几个正进院来的锦衣卫喊着:“快来搭把手!搭把手!”
“活着。”孟君淮一喟,“我自会找大夫给他医治,回京后争夺求皇兄赐个太医,你别太担忧。”
但孟君淮还是皱眉看着她。
从玉引还是个小女人的时候对阿谁千户所就有印象。因为谢继清不肯懒惰,逢年过节也常扎在锦衣卫带他们练习,她便在从华灵庵回家时去找过他,只感觉那些锦衣卫都短长极了。
在锦衣卫几近被荒废、荒废到没甚么用的那几年,只要一个千户所还在对峙练习,便是谢继清担负千户的阿谁。
“就为我背不了,才不让你胡揽。”玉引昂首望着他,“这罪从你头上问下来,就要连累百口。可若我落了这罪,而你立了个大功呢?”
宅后的墙无门,守在此处的人便少了些,此时不住地有人打哈欠,引得旁人也哈欠连天。
“抓住了大半,另有三四个没找着。”孟君淮说着怠倦一笑,“多亏你……”
她下认识地张望,孟君淮却侧身挡她的视野。
.
作者有话要说:
房里,玉引直到天快亮时才迷含混糊睡畴昔,没过量久,又被人推醒了过来。
孟君淮:“……”
她说得过分于安静了,那官员都不知如何应对。
玉引侧耳聆听,远远的,确切有些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