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家家主没松口,深缓了口气,仿佛要鼓起多大的勇气似的:“去给他取五两银子来。”
尤则旭叹了口气:“大略是作数的。我伤成如许,在锦衣卫待不久了。逸亲王殿下的意义是,皇上既然有封赏下来,我就再在锦衣卫待一阵,以后他会寻个由头,为我换个别的差事。”
“是,缉拿犯人的时候不谨慎伤的。”尤则旭笑道。
父亲则叹了口气:“唉,五两银子如何够!你等一会儿,爹再给你拿些钱来,好好把这个年过了。”
“老二先别急着把人往回叫。”他睃了眼儿子又看向孙子,“我问你几句话。”
他多数是想本身悄悄。
“功德儿啊!”赵婶儿一下子笑意盛了,想了想又道,“你这伤可不能粗心,好好养着。哎,我家里有刚炖好的鸡汤,等我给你端一碗来!”
“行吧行吧。”孟君淮见她执意如此终究松了口,边往外走边说,“我去跟他说,你差人传话。”
“找殿下。”尤则旭一哂,“我看前面的书房没有,应是在这儿?”
然后又对他说:“找个好点儿的堆栈住,该请郎中请郎中。”
“哟,这不是则旭吗?”一个声音扯拽开了他的思路,尤则旭定睛一瞧,是同街的邻居赵婶儿。
——玉引本来也是要一道去的,不过定太妃在一大早差人传了话来,说她明天跪了一个时候还问甚么安,谁缺她这一个礼了,让过年时再说。
“你信里所言,是真的?”祖父迷惑地看了眼他眼下所穿的飞鱼服,“瞧着清楚是升官了,那事还作数?”
尤则旭内心凉得连话都不想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