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由明白且俗套——他们担忧有朝一日驾崩、皇太孙年幼不能主事,皇宗子身材不佳……子弱母强,大权旁落。
怪让人担忧的。
八月尾时,皇长孙孟宏成年满三岁,皇宗子府为他大贺了一场。而后,震惊都城的,是天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礼部安排了百般仪程,册立孟宏成为皇太孙。
“那倒不是。”赵成瑞缩了缩脖子,“说应当把您禁足在府里头,少和外头打交道。”
孟君淮滞了滞,不吭声。候了一会儿,听到天子不耐地倒吸着气说:“朕传闻你的次子前阵子因为个青楼女子搬出去住了,现在世子又看上了温家女人?你们家如何这么多事?”
“父王母妃算是默许我们的事情了,没有我先前所想的那样糟糕。但是……你的身份当真不太好处理。”阿祺眼中有些歉意,“不是我们不给,实在是……我原也想过将我除了宗籍就能处理,但大哥三弟他们都说那样闹得太大,或许对你反倒不好。”
这甚么胡涂人?!
可紧接着闹起来的,是数位重臣要求赐死皇宗子妃。
玉引一边好笑地打量面前几近死寂的少男少女,一边有点焦心肠帮他们想话题。
孟君淮稍松了口气。
因而玉引一起上都在“不活力不活力”和“火冒三丈想打人”间循环来去,到了前宅赶到孟君淮书房前时,一昂首瞥见个二十来岁的男人捂着额头,满脸是血,特别吓人。
“没事的。”香盈抿着唇,点点头,已然对此非常安静,“那些无所谓,我们好好把阿箩带大,今后如何样今后再说。”
虽说“来者是客”,但你个客人在人家家里算老几!敢建议家里当丈夫的把正妻禁足?!
“为皇宗子妃的事!”赵成瑞说着感喟,“前头说是有位爷到咱府上……仿佛是太妃娘家张家的旁支远亲,王爷就见了。他给王爷出主张说这会儿恰是表忠心的好时候,王爷该头一个站出来大义灭亲,请皇上赐死皇宗子妃。还说您也是谢家人,王爷应当……应当……”